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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飛霜殿.雲漣知道後,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表示。
從那一天起,衛國的皇帝赫連恆君便有了新寵……彭昭儀要說這個新進的彭昭儀,還得從章武二十一年夏至之日說起。
那一日,烈日當空,空氣沉悶得彷彿隨時可以爆發出來,約到傍晚之時,太液池畔颳起了涼風。赫連恆君在宮女和太監的陪同下,來到蓬萊島上吹吹湖風。
正要離開蓬萊島的時候,卻有一名小宮女站在湖心走廊上痴痴地遙望著遠方,即使赫連恆君走到她身邊,她也不知道向赫連恆君行禮。
赫連恆君輕咳兩聲,希望提醒這名小宮女向自己行禮。宮女見到皇帝不行禮,是要受到重罰的。赫連恆君並不想見她受到重罰,便好心咳嗽兩聲提醒她。
這小宮女一驚,轉過頭看到赫連恆君,瞬間就呆了,只是睜大了一雙顧盼生輝的眼睛,使呆呆地望著赫連恆君。
一旁有太監低聲提醒: “還不快快向皇上行禮。”
小宮女如夢方醒,急忙跪下說道: “奴婢叩見皇上!請皇上恕罪!”
赫連恆君怔了一下,剛要開口,那小宮女又開口說道: “奴婢沒有發現皇上,是奴婢之過,請皇上恕奴婢不敬之罪。”
赫連恆君一驚,這話好生熟悉,記憶中似乎在遙遠的過去聽人曾經說過。赫連恆君再一看這名小宮女,稚搬的臉鹿,雖然請罪,但是眼光卻是毫無畏懼的,就和記憶中的她一樣。說一樣的話,會是她嗎?是她又戴上了真皮面具故意站在這裡引起他的注意嗎?赫連恆君一顆心抽得緊緊的,口中流利地說道: “朕都站在這裡好半天了,你居然還沒有發現朕,是不是有意不把朕放在眼裡啊?”
那小宮女道: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觸景生情,想起奴婢的家人了,所以沒有注意到皇上,懇請皇上恕罪!”
赫連恆君的心又是一抽,竟然又說一模一樣的話,難道真的是她嗎?她願意和他重新開始了?赫連恆君急切地道: “朕看你恐怕不是觸景生情,而是因人忘我了吧?說吧!看見當今天子而不施禮,這是大不敢之罪,你想朕會怎麼處罰你”
誰知那小宮女竟然真的抬起頭毫無畏懼地與赫連恆君平視,說道: “奴婢以為,皇上不應該處罰奴婢!皇上貴為天子,肚量自然與眾不同。奴婢是無心之過,倘若皇上因奴婢沒有施禮就處罰奴婢,未免顯得皇上有些小氣。不過奴婢相信,皇上是一代明君,更加善聽忠言,所以奴婢才膽大包天說出這番話。須知,當年能有魏徵這樣的諫臣,也是因為有唐太宗那樣的明君。今日連做奴婢的也敢在皇上面前直言,豈非說明皇上比起唐太宗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赫連恆君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忽然一把抱住這名小宮女,狠狠地按在懷裡,急切地說著: “雲兒,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那小宮女被赫連恆君按在懷裡喘不過氣,皇帝抱著她,她是又心驚又欣喜,奈何實在是呼吸困難,只得困難地悶聲說道: “皇上,奴婢不是雲兒。”
赫連恆君的手突然就變得僵硬了,他退開這名小宮女,仔細地看著她的耳根部,沒有面具,沒有真皮面具,她不是雲漣!她不是雲漣!赫連恆君的心突然跌倒了谷底,為什麼這世間會有與雲漣說話如此相像的人?赫連恆君再仔細看看這名宮女,一樣的鐵鏽紅高腰宮服,一樣的束髮,和二十年前在蓬萊島上遇到的那名宮女簡直如出一轍。赫連恆君的心猛然一陣抽痛,她不是二十年前的那個她赫連恆君調整了自己的心情,試圖用平穩的聲音問這名小宮女: “你、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宮女答道: “回皇上,奴婢叫彭紫悅。”
赫連恆君心裡又是一沉,她叫彭紫悅,不叫雲漣,也不叫雷雲。赫連恆君扯扯嘴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