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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不是生病了?&rdo;賀雲初下意識地伸手觸控了一把他的額頭,沒燒,很涼,卻也不是生病之後的冰涼,基本上算是正常的了,可他這臉色卻蒼白的有些過份了,而且這夢魘般的聲音,都不正常。
元澈依舊閉著眼,卻伸手將她的手捉住拿下來:&ldo;武山鎮是邵煌的祖地,離定州府相距不過八百里,我在此地的行蹤也從未瞞過他,竟然有人大張旗鼓的乘夜來襲,你不覺得這其中會有什麼變故嗎?&rdo;
賀雲初的腦迴路還在元澈不似常人的蒼白上,根本沒聽進去元澈的話,又重複了一句:&ldo;你臉色這麼白,手這麼涼,是不是生病了?&rdo;自己的手被他捉在手心裡,象包裹著一層冰。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生病可不是小事。
元澈終於睜開眼,也歪頭朝她看過來:&ldo;我生來如此,較常人體寒,也怕冷。&rdo;他的聲音很低,像吟語,但距離近,幾乎是貼著臉頰的距離,濕潤的呼吸灑在賀雲初臉上,才讓賀雲初確定他說的話並沒有掩飾身體的不適。
賀雲初嗯了一聲,一轉眸才發現緊靠著石壁原本睡熟了的末鹿竟然繃著眼睛,見賀雲初看過來,眼神中竟然有些可憐巴巴的乞求!
這是什麼表情啊?他想表達什麼?
元澈的注意力還在剛剛思考的事情上,見賀雲初走神,很不高興的捏了一把她的指骨。賀雲初一吃痛,趕緊收回視線。
&ldo;是隴佑那邊的族人,來接韓硨的人。&rdo;賀雲初說完,感覺元澈的眸光象一把刀子,有些心虛地垂下了頭。
不過眼神中的不悅也僅僅是瞬間,瞬間之後,元澈的眸底恢復了之前熟悉的幽深。這種不帶任何情感的眼神,帶動的一直在神遊中的賀雲初也恍了過來,腦思維也跟著朝這個問題沉了下去。
這一沉,就發現了問題。
乘夜襲擊武山鎮衙的人少說得有兩百多人,而鎮衙內的護兵加上衙役雜使,則少說有三百多,但入夜之後,連向來警覺的賀雲初都沒察覺到任何異常,說明隴佑的這夥人與武山鎮衙的人暗中是有來往甚至可能互通訊息的,畢竟元澈將韓硨囚在暗室中的事知道的人很少。
也許武山鎮衙的人,元澈身連的人也不乾淨,那麼這個人……
光是這麼一想,賀雲初後背就是一層冷汗。如果元澈身邊果真不乾淨,那麼隱藏在廢磚窯的那些族人……若有人拿他們作文章來要挾元澈什麼,做為棋子的他們絕對不會有活路。
&ldo;我們必須得儘快出去。&rdo;元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象默唸似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身邊的人卻沒人覺得他的這句話有什麼意外。
天總是陰著,雨總是不斷,他們四個人都不是野人,即便是富有野外生存經驗的賀雲初也不認為久居於這種地窩子裡的行為會利於接下來的行動。
武山鎮地處渭水南麓,空氣濕潤氣候偏暖,春末夏初時節,到處已經麥苗青青,菜花盛開,放眼阡陌,處處花團錦簇,很是繁盛一片了。
但是牛蹄山上的春天卻淹沒在無窮無盡的春雨裡,這樣的春雨,在武山鎮這樣的地方是極為罕見的。依據賀雲初對天氣的瞭解,這樣的陰雨估計還得斷斷續續的持續幾天。
所以除了生存,逃離也是眼前的大事。
但是,逃離得有方向,在沒有地圖沒有地標物可參照的情況下,探路這樣的事便成了作為斥侯出身的賀雲初當下的要務。
賀雲初披上自製的蓑衣走出地堡的時候,小虎一如即往的帶著他們所有的行囊跟了上來,被賀雲初回頭一記狠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小虎不上斥侯,甚至沒有在軍中歷練過的經驗,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