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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初木木地望著他,想搖頭,卻還是忍住了。很現實地講,與這些老族兵,她還真的沒有接觸過。
&ldo;十年前,今上派往西北道堪查地源的令官在紅山發現了金礦,探明之後奏報朝庭。次年,朝庭幾乎傾舉國之力派人探礦開發。為了保障礦山的安全不落入地方勢力之手,當時並沒有運用西北道的地方勢力來保護這支探礦的先鋒,而是陛下親自從關內選調了兩萬將士並由他的貼身侍衛帶隊,親赴西北道。&rdo;
&ldo;卻不料這些戍守關內多年見多識廣的大好兒郎,在到達益州後卻遭遇到了地方武裝的強力阻撓,僅一天不到,兩萬人馬折損過半。他們是精於內城防務,更擅於處置和應對地方突發事件的精睿之師,並非擅長以武力對付邊匪敵寇的悍勇之師,在面對地方武裝的衝突時所採用的也是戍衛內城時的策略,卻沒想到,益州,並非內城,益州的地方軍隊也未拿他們當同胞對待。&rdo;
&ldo;你可知道在當時帶頭阻截這支內城戍衛部隊的人是誰嗎?&rdo;
雖然元澈的說是賀雲初第一次聽到的,但從元澈的表情和語氣,她隱隱地有種不好的感覺。
&ldo;你們的聖主休圖亞。&rdo;
賀雲初稍稍鬆了一口所氣,&ldo;她的部民不是在隴佑一線嗎,怎麼可能會出現在益州?&rdo;而且十年前的話,休圖亞跟她一樣還是個十來歲的少女,在族中名不見經轉,甚至還不如現在的她在族中這般有影響力。
&ldo;她本人是在隴佑,但益州有一個她得力的助手,就是你口口聲聲掂唸的這位韓硨哥哥。你怕是還不知道你這位韓硨哥哥的能耐吧,他年紀雖輕,卻是西北道斛律氏族兵的實權領導人。&rdo;
賀雲初一臉懵圈,但對於西北道乃至西大營的事,她自認還是門清的:&ldo;韓硨哥哥與賀靖有半師之誼,在營裡,可能受賀靖的關照多了些,但至於實權控制族兵這樣的事,據我所知,他還沒有這個能力,族中的統兵權實際分配都由族中的幾位長老掌控,他在族中連議事權都沒有,不可能統領兵權。&rdo;
&ldo;是嗎?&rdo;元澈冷笑:&ldo;看來你還是不太瞭解你這位硨哥哥,他不但有統領西大營的族兵之能,還能能任意調動西北道的族兵,如果你還覺得不可能,此事你可以找賀靖求證,他每次調軍外出這種大事,在軍司帳下簽署軍令這種事,可都是賀靖做的。&rdo;
☆、破局(三)
賀雲初怔怔地望著元澈,半晌之後,嘴角一扯:&ldo;元澈,我知道你在西北道的動作,你放心,只要不關我們族人的安危,我是不會過問的,大梁的實權在誰手裡對我們斛律氏人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只要他們能安定的生活,認誰做君主都是一樣的。&rdo;
元澈很討厭賀雲初這種將他良苦用心看做別有他圖的態度,怒其不爭地瞪了她一眼,轉身從案後的書簡中翻出了一冊錦帛套封的書簡:&ldo;這是近五年來西北道上報朝庭的軍情簡報,你可以拿去看看。&rdo;
西北道的軍情簡報由各地鎮軍主將分別上報,不屬西大營軍司帳統管,屬於絕密文件,現在元澈卻象拿著一本普通書簡一樣的給賀雲初過目,這其中……
元澈只看賀雲初的猶豫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隨即道:&ldo;我讓你看的,你只管看便是。&rdo;
錦封內的簡櫝已啟了封,意味著密級的級別已經降低,但每一片簡櫝上的軍牒暗印赫然在上,又說明這是原件,並不是謄抄件,賀雲初捧著這樣的官方文書,內心還是有些惶恐。
但隨著簡櫝上的內容在眼底鋪開,剛剛的那絲惶恐漸漸就消失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