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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鵬沒法不為此感到極度震驚。雷輕騰一直不看好他在羅氏發展，各種威|逼利誘，就想讓他辭掉羅氏的工作。但到頭來，卻是雷輕騰用自己的命替他保住了羅氏？
莊鵬的世界觀受到了極大衝擊，搖搖欲墜。他不得不繼續翻閱其他資料，想證明這件事只是雷輕騰的一時腦熱；但他只能發現，雷輕騰一直刻意在他面前唱白臉，實際上那些針對他的恐|嚇和威|脅從來不是雷輕騰的手筆。
&ldo;所以，愛還是不愛？&rdo;祁連最後做了個總結提問。
韓歸白翻了翻手裡的劇本。但其實，不用翻他也知道，莊鵬從頭到尾都沒說過&ldo;愛&rdo;或者&ldo;喜歡&rdo;之類的字眼。&ldo;我想莊鵬自己都不知道。而且，就算他知道，就算那是個肯定答案，他也沒機會再說出來了。&rdo;他把手一攤‐‐人死了還能說什麼？
&ldo;我認為是個肯定答案。&rdo;沈銜默難得主動發表看法，&ldo;看這個鏡頭設計‐‐近景的病床，暗色，代表逝去；中景是落地窗以及背對鏡頭的人，清晰，代表現在；遠處的高樓大廈，最亮，代表莊鵬所期望的未來，卻遠得看不清。&rdo;他頓了下，繼續強調，&ldo;背對鏡頭的人要略顯疲態……最後的莊鵬雖然沒娶羅蘭，但在他的野心裡，婚姻只是權力的跳板。當實質上已經達到、甚至遠超過他自己當初的目標，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rdo;
&ldo;你這言下之意，莊鵬唯一且最大的失落是，最愛我的人不在了，而我剛剛才發現我也愛他？&rdo;韓歸白介面，幾乎笑出來，&ldo;沒看出來啊，小沈，你竟然是個浪漫主義者！&rdo;
沈銜默偏頭看他。&ldo;怎麼，太過理想化？&rdo;
&ldo;不，理解很對路。&rdo;韓歸白一邊說一邊點頭。&ldo;不過我還有個意見啊，&rdo;他微微提高音調，&ldo;給這段長鏡頭加個背景音。&rdo;
&ldo;……《莊子&iddot;逍遙遊》？&rdo;沈銜默一瞬間就猜出來了。&ldo;重新錄製一遍？&rdo;
韓歸白看沈銜默的眼神幾乎是讚賞了。&ldo;當然要重新錄，因為要雷輕騰最愉快、最期待的那種語調！&rdo;
祁連也意識到了韓歸白想要的效果。&ldo;你說，反襯？&rdo;他腦補了一下莊鵬在生死相隔、連個道歉機會都沒有的情況下回憶起雷輕騰對他的種種好處，頓時心肝脾胃腎糾在一起疼：&ldo;……要不要這麼虐啊？&rdo;
&ldo;張力，張力，老祁。&rdo;韓歸白一連提醒了兩遍。
祁連也知道這樣更富有渲染效果和表現力。&ldo;行吧，讓我考慮一下。&rdo;
說是這麼說，但在當天下工後，祁連就在去停車場的路上被人堵了。
&ldo;老祁，你跟我說句實話。&rdo;韓歸白的臉在明滅的煙光裡影影綽綽，模糊得幾乎看不清，表情也氤氳在淡青的霧氣後。但他聲線穩定，咬字清晰：&ldo;這本子誰給你的？&rdo;
第52章
娛樂報紙的記者們效率相當高，剛探班完第二天就出了報導，從拍攝進展到片場照再到演員相處、劇組氣氛，什麼方面都有。
&ldo;《北魚》很快就要全片殺青，基本確定能在預定的公映日期前先趕上東京、芝加哥、開羅或者馬塔布拉塔國際電影節中的至少一項……雖然影片海內外發行方都已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