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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這才回過身去忙他的事,我屏住呼吸,大大喝了一口粘稠的藥汁,還未嚥下就像吐出來,卻聽老四彷彿未卜先知般,頭也不回的說:
&ldo;你要是敢吐,下回就改針灸。&rdo;
&ldo;……&rdo;
我最怕針了,寧願喝一百碗藥,都不願意被那冷冰冰的東西刺入身體,於是,藥汁含在口中,越來越苦,我內心糾結萬分,額頭上都冒出了層層冷汗,最後一咬牙,用盡全身氣力將口中的藥吞了下去,一股強烈的苦楚自胃部翻湧而上,這碗藥,簡直要了侯爺我的命了。
&ldo;怎麼今日的藥,特別的苦?&rdo;我眼淚汪汪的委屈問道。
老四纖細的手指將藥渣捻入壺中,接過藥童手中的濕巾,邊擦邊向我走來,說道:
&ldo;我多加了三味黃連,藥效比從前那副好。&rdo;
&ldo;……&rdo;我抽搐著嘴角,哈哈,黃連!
你不知道侯爺我最討厭苦嗎?竟然還給我加黃連!要不是現在武力值為負,侯爺我一定當場把你辦了,就在藥廬,就在這裡!讓你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喊破喉嚨,承歡我下!
我在心中沒種的腹誹,面上還要表現出一副感恩戴德的諂媚相,唉,人生下來容易,活下來容易,生活下來,真不容易啊。
&ldo;是嗎?那真要謝謝我的小獸獸了。&rdo;我苦澀無比的對小禽獸漾出了一抹笑,悲催的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小禽獸對我的稱呼表現淡定,只是揚了揚他如遠山般的眉,指著藥對我說道:
&ldo;這藥不僅能治你的病,還滋陰補腎,侯爺可要把他喝完,莫要辜負了我的一番美意啊。&rdo;
滋陰……補腎……小禽獸這話我怎麼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我看著還剩下的半碗藥汁,還沒喝,先前肚子裡的苦水就開始翻湧起來,在小禽獸冷冷的注視下,我欲哭無淚,端起了藥碗……
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可這到底是為什麼呢?直到我走出霜月苑都沒能想明白。
我一路作嘔,止不住的苦水在腹中翻滾,想吐卻吐不出來,臉色慘白,扶牆而行。
正好經過老二的今昔苑,遇上正準備去商號的金老大,見我臉色發白,金老大發揮了他商人的虛偽,對我關懷的問道:
&ldo;喲,侯爺這是怎麼了?不會是昨晚聲嘶力竭,腎虛了吧?&rdo;
好吧,儘管他的話不中聽,但最起碼也算是在關心我,我故意忽略了老二唇邊噙著的那抹笑容,拿出最真誠的信任回答道:
&ldo;喝藥……苦……膈應!&rdo;
金老大恍然大悟點頭,忽的又將我前後轉了幾圈,我莫名其妙頭髮暈的時候,老二也莫名其妙說了一句:
&ldo;侯爺好像是瘦了。&rdo;
我愣愣的盯著老二:&ldo;瘦了嗎?&rdo;
&ldo;嗯,瘦了!&rdo;老二篤定的點頭。
&ldo;從前侯爺的脖子白皙圓潤,如今都看到鎖骨了……瘦了瘦了,該補,該補!&rdo;
我下意識的朝自己的頸項摸了摸,並沒有覺得鎖骨變化的有老二說的那樣明顯,未及反駁,卻聽老二說道:
&ldo;我帶侯爺去吃肉吧。&rdo;
肉?我眼放狼光,瞬間來了精神,如一條哈巴狗遇見肉骨頭般巴巴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