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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雪徵打到現在,已然出了這一口惡氣,又知道葉崇義和自己那些乾兒子不同,是個細皮嫩肉不禁風雨的,便扔下木尺,又掏出手帕走上前去蹲下來,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一手為他擦淨了臉上的涕淚。
葉崇義這回是哭大發了,哽咽的快要抽瘋,話也說不出來,兩隻手冰涼的,關節都僵硬了。陸雪徵抓過他的雙手揉搓了一番,又把他摟到胸前,一下一下的撫摸後背。葉崇義還在抽泣,已經到了神昏力危的地步,一陣陣的直翻白眼。
良久之後,葉崇義緩了過來。
他虛弱的依靠在陸雪徵胸前,睫毛尖端上還挑著淚珠。仰頭望向陸雪徵的面孔,他的視線凝固在了對方那糊著鮮血的右耳上。
他嘶啞著聲音輕輕問道:&ldo;雪哥,疼不疼?&rdo;
陸雪徵坐在地板上,伸手摟抱著他:&ldo;疼。&rdo;
葉崇義抬手環住了他的脖子:&ldo;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到你和別人好,我就很生氣……&rdo;
陸雪徵冷淡的&ldo;嗯&rdo;了一聲。
葉崇義又道:&ldo;你不要記恨我,我再也不咬你了。&rdo;
陸雪徵拉扯著他站起來,又彎腰給他提上長褲繫好腰帶。直起身來為他理了理頭髮,陸雪徵說道:&ldo;如果你再這樣瘋下去的話,我們就分開吧!&rdo;
葉崇義立刻抬頭看向他:&ldo;雪哥……&rdo;
陸雪徵溫柔的拍了拍他那肩膀,而後帶著他向門口走去:&ldo;你回家吧,回家想一想。&rdo;
葉崇義停住腳步:&ldo;我不想回家,家裡沒意思。今晚我還留下來陪你好不好?&rdo;
陸雪徵擁著他向外走:&ldo;今晚我對你沒有興趣,你走吧。&rdo;
陸雪徵攆走了葉崇義,然後開始四處找李純。
金小豐趕上來說道:&ldo;戴國章今天派人把小灰灰送過來,李純到火車站接貓去了。&rdo;
陸雪徵命令金小豐:&ldo;你去拿點酒精和白藥過來,給我擦一下傷口。&rdo;
金小豐坐在陸雪徵身邊,大大的手捏著一隻小小的棉球,蘸了酒精為他擦拭臉上血漬。擦到最後,他發現乾爹只是在耳垂上落了傷口,並不嚴重。狗熊繡花似的將一點藥粉塗到傷處,也無需包紮,治療便是到此結束了。
他猜出了這傷的來歷,也知道陸雪徵最恨在身體見光處留下疤痕。不過他什麼都沒說,端起藥瓶棉球就離開了。
一網打盡
葉崇義垂頭喪氣的回到家中,在氤氳的鴉片煙霧中反省了整整一夜。
翌日天明,他幡然悔悟,立刻向金公館打去電話,要向陸雪徵道歉,然而金小豐告訴他:&ldo;乾爹不在。&rdo;
他晚上再打,仍舊是不在。
第三天,他在中原公司精挑細選買下一塊手錶,又命工匠在背面表殼上刻了陸雪徵的名字。揣著這樣一件小禮物,他親自來到了金公館請罪。
李純接待了他,陸雪徵就是不在。
第四天,他又來了,金小豐告訴他:&ldo;乾爹去北平了。&rdo;
葉崇義把手錶留在了金公館,轉而直奔火車站,乘坐當天列車前往北平。尋尋覓覓的找到戴公館,莫名其妙的戴國章出面接待了他。
&ldo;乾爹來了?&rdo;戴國章發自內心的表示了驚訝:&ldo;沒有啊!&rdo;
葉崇義看了戴國章那個憨頭憨腦的模樣,恍然大悟,扭頭就走了。
在返回天津的列車包廂裡,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