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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聽了袁敘嚴厲的警告之後,心中一陣害怕,於是顫顫巍巍昨晚發生的事情如實地說了一遍。
同時他們也把黑衣人的話,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重複了一遍。
“以後眼睛放亮點,就憑你一個閹黨的養子,也敢跟我家公子作對。”
袁敘聽後,朗聲質問道:“說了半天,不過是無憑無據地妄想罷了。”
“黑衣人口中的這個“我家公子”說的是誰?你們有證據說是我袁敘嗎?”
“你們是一點證據都沒有,也敢在陛下面前胡言亂語,欺君罔上!”
這兩個人心中急忙看向張讓,希望張讓能夠為他們的說一句話。
而一旁的張奉聽到否認這件事,氣急攻心,直接昏死了過來。
張讓心疼不已,但還是說道:“那天袁敘你和我兒為一青樓女子大打出手,緊接著我兒當天晚上就在大街之上被人打成了重傷。”
“不是你,還能是誰!”
說完,張讓咬牙切齒地看著袁敘,恨不得將袁敘碎屍萬段。
袁敘輕蔑地搖了搖頭,冷笑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如果今天我和張常侍發生衝突,第二天張常侍被人打死了,那麼是不是就能證明人就是我殺的!”
張讓當場一愣,還想說話時,袁敘卻不給他機會,繼續義正言辭地道:“你這話說得無憑無據!”
“完全是對我袁敘赤裸裸地誣陷!對我袁敘人格誹謗!”
群臣又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城門司馬說得在理。”
“對,沒有一點實際的證據,完全是臆想。”
“要是像張常侍這個說法,以後我都不敢跟人吵架,結果第二天人死,就說是我殺人。”
“……”
面對百官公卿嘰嘰喳喳的爭論不休,劉宏又再次一拍龍椅,示意眾人安靜,群臣這才停止了議論,紛紛望向劉宏,想看看劉宏怎麼處理這件事。
這不是一件尋常的打架鬥毆事件,它的背後牽扯到袁家和十常侍兩方勢力。
劉宏撫須問道:“那袁敘昨晚離開青樓之後,回到府裡幹什麼?”
袁敘笑道:“末將初得佳人,自然春宵一刻,一直都在操勞到三更半夜才去睡,哪裡有功夫忙其它的事。”
群臣也是露出一副“我懂得”的笑容,一些上了年紀的大臣更是羨慕地看著袁敘,心道:“到底是年輕好啊!操勞了大半夜,今天精氣神還是這麼好,一點疲勞之色都沒有。”
目前僅憑藉兩個張府家奴和黑衣人的一句話,根本就沒有強有力的證據來證明這件事是袁敘指使人乾的。
劉宏沉思片刻,緩緩開口道:“這件事,撲朔迷離,實在不好定斷。”
張讓見狀,當即就對劉宏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傷心欲絕地哭道:“陛下,老奴就只有這麼一個養子,不說被人打成重傷,單單說被人打成廢人,老奴還指望著他能為老奴延續香火,待百年之後也有人給老奴上柱香。”
“現在全完了。”
“陛下,老奴也侍奉您多年,請陛下一定給老奴一個公道啊!”
張讓不停地給劉宏叩首,不一會兒額頭就磕得通紅起來。
趙忠等宦官本同為十常侍,私底下或許有內鬥,都是現在他們一致對外。
如果今天不處置了袁敘,開了這個頭,日後說不準他們的家人也會遭到同樣的毒打。
趙忠等也不約而同地下跪,口中大呼道:“請陛下給張常侍一個公道!”
“請陛下給常侍一個公道!”
“……”
劉宏看著張讓等人的樣子,心中也是猶豫不決。
現在沒有一點兒的證據說明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