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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一臉不悅，說話的語氣也冷了三分。
“這”
戎狄還想說些什麼，被我硬生打斷：“戎將軍，煩將晏大夫送回吧，我有些體力不支，就不過去同乘了。”
晏楚榮看了看我，也不再言語，徑直下了車。
車內再次恢復了安靜，過了一會，馬車開始緩緩前行。
“你倒是聰明。”
見他神色緩和，我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下。這一路奔波本就沒睡好，加上這麼一折騰，更是倦怠。
我張了張嘴，也不知道回應了沒有，頭一沉，便睡著了。
“本王雖不喜歡愚笨的，卻也不喜聰明過頭的。”元哲瞥了一眼裴啟桓，自顧自說道：“不知今日，你這番做派，是為了那宋廉，還是戎狄？”
一轉頭，發現這人早已睡著，發出細細的酣響。
“呵。”笑了一聲，不再說話。
馬車一顛，我直接直接向前倒去，睜眼之時，元哲已經湊上來托住了我。我不想與他有過多交談，只好閉上眼睛裝睡。他讓開了剛包紮好的傷口，將我慢慢扶起，我的傷口處，散出一股淡淡的藥香。元哲扶我坐好後，我微微睜眼，見他背過身去，抄起一柄紙扇不停地扇風，而後又拿起身旁的書翻來翻去，我雖疑惑，卻也不敢追問，只好緊閉雙眼強行自己入眠。
睡了一覺，感覺精神好了很多。我閉著眼，伸了個懶腰。
“把你的口水擦一擦。”突然出現的聲音嚇我一激靈，這才想起來，車裡還有位王爺在。
“嘿嘿，殿下見笑了。”我抬起未受傷的胳膊胡亂擦了擦。不經意間掃到旁邊的元哲，見他一臉嫌棄，難道是自己睡覺的時候有些失態？
外面傳來兩聲大雁的叫聲，我掀開簾，見到壯觀的塞外風景，遠處還飛著幾行大雁。
趁著中途休息，我跑到戎狄面前問道：“戎將軍，可有閒置的馬匹？”
元哲和晏楚榮聽聞，都扭頭看向我。
“你身上有傷，怎可騎馬？”晏楚榮一臉擔憂。
我乾笑了兩聲說道：“不妨事了，這一路坐在馬車裡，怪悶的，不如騎騎馬，看看這一路風光，心情也舒暢一些。”
戎狄沒有拒絕，隨後牽了一匹馬走過來，將馬鞭遞到我手中。“先生既想騎馬，不如與末將同行，一路上也好照顧些。”
“別逞強，”不遠處的元哲雙手插入袖口中，走到馬車前，又轉頭看向戎狄說道：“若是他受不住了，趕緊讓他下來，別添了新病耽誤了行程。”
戎狄點頭示意，將我扶上馬後，自己翻身上馬，與我並排前行。
晏楚榮見我如此，也不再堅持，向後面的馬車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