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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勝軍城西,一座座巨大的軍帳沿著棋盤山山腳駐紮,巨大的軍旗迎風招展,正面一個大大的“姚”字,反面則是“大宋河東制置使”幾個醒目的黑字。
深溝壁壘,柵欄拒馬,箭樓林立,大營中,一隊隊手持利刃,健壯高大,頭戴范陽帽的西軍漢子正在來回巡邏,站崗警戒的漢子也是威嚴肅穆,看得出來,這是一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百戰強兵。
“你就是翟亮,翟進的兒子,果然是一表人才! 小翟將軍的大名本官可是聽說過,“京西”第一人絕非浪得虛名!”
看過二人的手令和書信,姚古微微笑道。他和翟進以前同在西軍效力,二人相當熟悉,算起來,翟進以前還是他的部下。
五十歲左右的年紀,清瘦高大,眼窩深陷,看似面善,不過顧盼一轉,眼中精光一閃即逝。
王松心下暗道不妙,看起來真如翟亮所言,此人如此精明固執,恐怕尋常語言難以打動。
姚平仲兵敗而逃,杳無音訊,大宋朝廷為了安撫姚古,同時也為了制衡种師中兄弟,任命了姚古為兩河制置使,而种師中則為副使。
大宋朝廷,如此緊要關頭,還搞什麼平衡之學,添油戰術,難道不知道這樣會各自為戰,被金人各個擊破?
一旦解救太原失敗,种師中、姚古等人戰敗,東京城就會直面金人東西兩路大軍,難免有滅國之危。
“相公,看你眉頭不展,可是擔心揮軍北進,和小種相公聯合,一起救援太原之事?”
寒暄完畢,王松注意到姚古眉頭緊皺,便趕緊上前說道。
兄長生死未知,种師中前途未卜,他實在是沒有時間在這磨洋工。
姚古抬起頭來,注視著面前的王松,驚道:“你是何人,莫非翟進的子侄,你又如何得知女真大軍要來的訊息?”
翟亮剛要上前說話,王松阻止了他,繼續說道:“在下姓王名松,和翟小大官人乃是同鄉。姚相公怕是聽說了女真大軍前來的訊息,所以才不敢貿然前往,前去和小種相公匯合。不知在下所說是否屬實?”
“前軍統制焦安節得到敵情,番子已經揮兵南下,準備攻擊我軍,本官這才下令所部停止前進,嚴陣以待,等候女真大軍的到來。”
姚古盯著王松,目光炯炯。
“倒是你這年輕漢子,從何處得知女真大軍不會前來? 需知軍情大事,豈是你一介鄉漢所知,真是可笑至極!”
“姚相公手握重兵,恐怕是為了驅虎吞狼,讓番子吃掉小種相公,你們姚家一家在西軍獨大吧。”
王松冷冷地說道:“焦安節的話只是個藉口,其實前方並沒有任何金軍。”
姚古冷冷地一揮手,阻止了想要上前捉拿王松的衛士,沉聲道:“事關大軍存亡,老夫自然要謹慎從事。倒是你個年輕漢子,出口就中傷大將,老夫要不是看在翟進兄弟的面子上,豈能容你!”
“姚相公,這都是推脫之詞。”
王松肅拜道:“只是相公想過沒有,唇亡齒寒,番子一旦滅掉了小種相公,下一個定然是姚相公。以你的這些步卒,抵擋得了番子的萬千鐵騎嗎?”
翟亮大驚失色,忙阻止道:“二郎,不可胡言亂語,還不快快退下!”
“令郎因為偷襲金營失敗,遠遁深山。難道姚相公也想步其後轍,身死名滅嗎?”
王松卻是不管不顧,說了下去。 事已如此,他已沒有任何退路。難道真要靠他一人,去面對女真人的萬千鐵騎?
“你這無知小輩!”
姚古勃然變色,手指著王松,大聲怒道:“你這廝,真是大膽。小種相公今日才發來約戰文書,相約三日後共同對抗榆次的女真番子,你又是如何得知?”
“三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