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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人似乎總在做著同樣的事,洗衣的婦人、玩耍的孩童、閒聊的老者,似乎他們並非活物,只是擺設而已!
連孟大驚失色,他又想起陵引從不會無故離開祈年身邊,一去甚久更是從未有過,他突然驚醒,隨即便起了輕功,朝祈年房間飛去。
等他落地之後,四下靜寂無聲。
氣氛詭異,連孟不禁警惕以待。他將手置於腰間,推開門,小心朝屋內走去。
祈年似乎睡下了,先前的桌案上放著已空的藥碗。他窗前有一張很大的屏風,連孟隱隱看見那裡有個人影,正坐在祈年床邊。
連孟又向前走了幾步,那人卻忽然開了口:&ldo;我剛給祈公子把過脈,他現在需要好好休息。&rdo;
說話的人是莫何。
連孟看著他,又走近了一些,卻絲毫沒有放下防備:&ldo;有勞莫大夫了。&rdo;
他走過屏風,就看到了那個身形佝僂的老人。
連孟站在他身後幾步遠的地方,沒有上前,輕喚了聲&ldo;莫何大夫&rdo;。
那人身體明顯一顫,他口中似乎呢喃著什麼,連孟一個字也聽不清楚。
他稍探身,看到祈年正睡得安穩,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
連孟鬆了口氣,轉而又說道:&ldo;莫大夫,天色已晚,不如我送你回去吧。&rdo;
那老人巋然不動,連孟奇怪,又向前走了幾步,這時,莫何卻回過了頭來。
那張臉上滿布皺紋,是連孟從未見過的蒼老。
他看著連孟的眼睛逐漸睜大,滿是褶皺的臉上呈現出一種過分驚詫的表情。不過很快,他的情緒就穩定了下來,轉而問道:&ldo;連公子,佛家說人死後會有轉世輪迴,你相信嗎?&rdo;
連孟沒反應過來,蹙眉看著他。
莫何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ldo;我的愛人年輕時便早逝,我總想著,若有來世,也許便可與他再度相逢了。&rdo;
連孟知道他說的是青陽,沉默著沒有應話。
那老人家卻自顧自地說道:&ldo;我聽方家的孩子說,你去了杏木林外的那個破廟?你見著他了嗎?&rdo;
&ldo;他?&rdo;
&ldo;那個雙眼已瞎的老人,&rdo;莫何抬眼直視著他的眼睛,&ldo;他就是白藏。&rdo;
&ldo;什麼?!&rdo;連孟大驚。
&ldo;他初來杏木林便滿口胡言,他想要帶走青陽,之後因不能遂願,便欲強行帶青陽離開,誰知青陽念及我與他的感情執意不肯離去,白藏便給他下了毒。&rdo;
&ldo;後來青陽去世,他就更是瘋癲了。為了掩蓋自己的罪孽,就虛構了一個故事,來哄騙過路之人。我這才決定勸阻村民再去往那個破廟。&rdo;
&ldo;你也知道,過去終究是過去,世人皆說應珍惜眼前之人,可那人偏是看不透徹。他害得青陽久病不愈,最後英年早逝。這樣的人,落得如今下場,也是罪有應得。&rdo;
莫何說得振振有詞,連孟卻聽得有些頭疼。
雖說盲老頭對莫何一直出言不遜,但盲老頭一直是以旁觀者的身份來講述這個故事,對留白部分也確實不知……而且……
&ldo;我聽方穆華說,自從青陽過世之後,便再無人到破廟中送食,那盲老頭又是如何存活的?&rdo;
&ldo;我之前以為是他離開了。誰知一次聽人說起,破廟中竟還住著一個人。我當初還道是哪裡來的冤魂野鬼,現在想來,便是他了吧。至於他為何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