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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允江哥哥吧。”崔允江撇開葉娜的話,正視她。“就像那位,一直深藏你心中的那位,允赫哥哥一樣,叫我允江哥哥吧,我想聽你這樣叫我。”崔允江想和葉娜心裡的那個允赫平起平坐。就算是自己的親大哥,他也想這麼做。
“大叔,你怎麼了?叫什麼不都一樣,只要我心裡有大叔,那不是比什麼都重要嗎?”葉娜怔怔地看著大叔,反常的崔允江。
“就叫一聲,一聲就可以了……”崔允江勉強地笑笑。他知道,無論他說什麼,即使說的全都是真話,葉娜也不會相信他的。越描越黑的話,還是省了吧。其實也不能怪葉娜不相信,因為崔允江以前在澳洲的時候,就沒幹過一件好事,讓葉娜相信過自己。所以現在有這種報應,也是他罪有應得。不過這樣就夠了,也許說不定,明天的太陽他看不到了。葉娜能在這個時候來陪他,已經夠了。不相信也罷,誤會也罷,什麼都不重要了,什麼都不需要了,也沒有太多的時間了……只要葉娜能陪在自己身邊就夠了。
“允江……哥哥。”就像第一次喊允赫哥哥的名字一樣,生疏。“允江哥哥。”葉娜相信,喊著喊著就會習慣的,只要大叔喜歡就可以。不過這聲允江哥哥,卻讓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崔允江覺得這個時刻是最幸福的。他甚至感覺到了,當時大哥心裡的那種激動與喜悅。不過同時又有一種歉意,因為他愛上了大哥的女人,自己從未喊過一次的大嫂。
兩人之間變得沉默了,葉娜感覺大叔有心事,而且還是那種她永遠都不會知道的心事,所以她選擇不再問下去了。崔允江坐在葉娜的旁邊。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坐著。天空下起了雪,今年的第一場初雪,好大,也好冷。
葉娜起身,朝崔允江鞠了個躬,然後,“我要回去了。”對他這樣說道。
崔允江起身拉著葉娜,眼裡強烈地透露著不捨,可他什麼也不說,就那樣看著葉娜。彷彿她這一走後,就永遠看不著了一樣?
葉娜知道大叔的心思,她對著大叔微微一笑。說:“我當然也想這樣,留下來陪著大叔。直到大叔你看到膩,心煩,討厭為止。所以大叔就再忍一忍,到時候你趕我走,我也不會走。我會讓你看到我就忍受不了,我會每天對你說一句,我愛你,大叔,我愛你愛你,崔允江,我愛你愛你愛你……允江哥哥……”
說著說著,葉娜哭了起來。一直以來,她多麼想對大叔說出這句藏在心裡,想說卻始終沒有說出來的話。今天終於說出來了,這是因為,她忽然有種強烈的預感,意識到,這個人,也會像那時的允赫哥哥一樣……消失掉。
崔允江無言地看著葉娜,葉娜閃爍著淚花,撕碎了他的心。好想不顧一切地將葉娜摟在懷裡。可是,這該死的頭痛好像又要發作了!崔允江抱著頭,難掩的劇痛令他痛苦不堪。
“大叔!?大叔怎麼了?大叔,你不要嚇我?你沒事吧……”葉娜捧著崔允江痛到變形的臉,嚇得手足無措。
“沒事……”崔允江為了安慰葉娜,努力擠出一點神志,握著葉娜的手說:“我沒事,等一下……就沒事了……”然而這樣的等一下,他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真的嗎?等一下真的會沒事嗎?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不、不用……”
崔允江真的很後悔,像垃圾一樣的他真的不該回來的。反正是個像垃圾一樣被丟棄的人,乾脆就像垃圾般地活著,像個垃圾般無聲無息地消失掉才對。才是為了葉娜好,才不會讓葉娜流淚傷心。崔允江,你都做了些什麼?你不僅讓葉娜為你傷心難過,還為你擔驚受怕。你就安靜的死掉吧,悄悄地死掉吧!
“大叔我求你了,我求你,我們去醫院吧!”看著大叔痛苦地樣子,葉娜意識到那晚的事,並不是開玩笑。而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