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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那晚上,在梅苑伺候的丫鬟小廝每個都被結結實實的賞賜了一頓板子。
李燿起床吃了點兒蓮子粥,又重新泡了一個澡,依著慣例,又看了會公文,才睡下。
第二天天未明時便也就醒了。
在屋裡梳妝打扮搗弄了大半個時辰,天已亮了。
吃了點點心,李燿便就去了書房處理一直都沒有弄完的公務。
因著上次出府遇到的那個小女孩,便就對濮陽縣下了些心思,便也就好好看了一下,卻發現……
濮陽縣受災嚴重……
濮陽縣位於黃河下游,卻也是地處黃河、淮河、連運三河交界處,三月河水氾濫成災,於三月二十四日,淹沒房屋四百三十六所,損壞良田五百七十四畝,自此,濮陽縣糧價上漲,一石米一兩銀子,這若是富足人家,也許倒也還可以買些吃吃,但是那本就是窮困之人如何吃得起……
一時間,濮陽縣多少人都是吃草根樹皮,都把草根樹皮扒光了去。
本以為大水退去好可以再收拾田園,重新自給自足,哪曾想入秋以來,淮河水漲至堤壩,淹入高河壩、良板橋,先後決堤七處,黃河水、淮河水沖決湖嶺,河水灌入梯壩灣,再次將濮陽縣多數民居損壞……
因濮陽縣交通要道被沖毀,逃荒而來的難民更多是直接餓死在途中……
李燿看到這,卻是再也忍不住,拾起桌上的公文就丟。
濮陽這樣,那周邊的那些不知道的小鎮呢?
這只是虛數,有幾個人敢認認真真都就真的把數字全報了上來!
濮陽如此,縣令哪去了?
他是一方之主,卻不行一方該盡之事!
冬梅聽著下人說李燿去了書房處理公務,便想著去陪著她,也好貼身伺候,剛剛到了書房門口,卻聽到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趕緊推開門去,卻見李燿已把案桌上的公文全掃了下來。冬梅心中也是有些驚疑,卻也不敢問什麼吵她,只是趕緊把那些掃落在地上的公文撿起來,理好,又整整齊齊的放去了案桌上。
李燿仍是餘怒未消,對著冬梅就吩咐道:“立即把戶部尚書叫來見我!”說著一拳也就揍到了桌子上。
冬梅本是想勸她愛惜自己的身體,但見李燿那陰沉的模樣,卻是不敢說什麼,只得答了一聲“是”便又出去了。
李燿杵著桌子又平息了一下心情,這才坐下繼續批閱公文。
大約就是過了兩刻鐘,冬梅帶著有些擔驚受怕的戶部尚書來了書房。
冬梅給李燿添了一杯茶水後,便就站在李燿身後了。
“劉成,你可知本宮叫你來是為了什麼?”李燿繼續批著摺子,聲音有些緩慢地問道。
“微臣……微臣不知。”那戶部尚書聽到李燿的話,身子卻都是抖了兩抖,感覺拾起手袖就是擦了擦額上的細汗。
“不知?”李燿笑,卻是直接就把邊上的摺子砸到地上去斥道:“不知?濮陽縣民不聊生你不知?濮陽縣發大水你不知?那還要你做什麼?”
戶部尚書拾起那幾本摺子,一本一本的看完,卻是臉色愈來愈白。
怎麼會?
怎麼沒有透過自己,這摺子就被上了上來?
“公、公、公主。”戶部尚書說話都有些哆嗦了。
“如果不是本宮今天翻到,怕是就打算一直瞞著了?”李燿停下筆,好笑地看著臉色愈來愈白的戶部尚書。
“微臣、微臣不敢。”
“不敢?”李燿笑了,“現在不就是被本宮逮得個正著了?”
那戶部尚書不敢再說話,腿抖得似篩糠的簸箕似的。
“這摺子,不是濮陽縣令上的,卻是淥陽太守上的,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