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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有人敲了敲門打破沉寂，李恪立即收回手站起來面向門口的方向。
門外走進來肖梟的主治醫生，他摘下口罩，誠懇地說道：&ldo;李先生，經過住院觀察，您的朋友應該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rdo;
李恪聽到這話，第一反應不是高興，反倒愣了愣：&ldo;什麼意思?&rdo;
沒等醫生開口，他立即問道：&ldo;醒不來了……是不是?&rdo;
醫生沉默了，沒有立馬回答。
&ldo;李先生，不要太難過，其實奇蹟是有可能發生的，如果你願意等一等……&rdo;
&ldo;嗯，&rdo;李恪模糊地應了一聲，&ldo;好的。&rdo;
他實在是想不到什麼其它的話來說，只好沉默地看著肖梟被轉入普通病房，終於可以拔下身上那一大堆儀器，也可以摘下多餘的氧氣面罩。
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李恪在病房裡，手掌輕輕覆在他臉上，掌心的溫度在他冰涼的臉上，把因為太虛弱而乾燥的面板捂熱了一點，也不知道肖梟能不能感受得到。
&ldo;冷不冷，傻子?&rdo;李恪沉聲說，另一隻手也覆在他臉上，乾脆捧著他的臉吻了吻他。
之後他像個沒有意識的機器人一樣，走出病房，去到超市，買了一瓶潤膚乳，走回病房，輕輕塗在他臉上。
肖梟瘦了一大圈，估計比遷就路潯所以吃素的那次科爾馬之旅還瘦得厲害。
&ldo;聽不聽得見了?&rdo;李恪塗完低頭蓋上蓋子，&ldo;之前我說就算植物人我也愛你，現在我後悔了。&rdo;
李恪說著捏了捏他的臉：&ldo;我一個青春正好的大男人，幹什麼不好非要死磕一個成天睡大覺的人啊?&rdo;
&ldo;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去風花雪月了，&rdo;李恪說，&ldo;大家都是現代人了，殉情的怕是有毛病，老子轉身又是一個春天。&rdo;
說完之後，他沉默了良久，才舒了一口氣，輕聲嘀咕：&ldo;吵架都不會，傻逼。&rdo;
肖梟的指尖在被子裡極輕極微地動了動。
暗夜還未過去，白深趴在桌子上休息，兜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他抬頭，面前的電腦已經息屏。他一邊從兜裡摸出手機，一邊重新喚醒電腦。
竟然是白樺打來的，他接起來：&ldo;餵?&rdo;
&ldo;下樓，&rdo;白樺說，&ldo;驚喜。&rdo;
白深覺得莫名其妙地掛掉了電話，起身往樓下走，霧姐看他往外走，也立即跟了出來。
走下樓，空蕩蕩的寂寥的街道上，路燈旁挺著一輛越野車，副駕駛位置的車門上靠著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
&ldo;你怎麼來了?&rdo;白深豬皺眉看著他。
&ldo;你管得著嗎?&rdo;白樺說著，開啟了後座車門給他看了一眼，&ldo;送你的。&rdo;
&ldo;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摻和進來，&rdo;白深說，&ldo;你現在身份特殊，要注意自己做的所有事情。&rdo;
&ldo;究竟是我的身份重要，還是你的小情人的命更重要啊?&rdo;白樺看了他一眼，低下頭，指尖在手機螢幕上劃了幾下，亮出一張路線圖給他看，&ldo;我按照你計算出來的路線去的，接下來怎麼走你再自己算一下，我沒你厲害。&rdo;
白深沉默著，回頭看了一眼。
霧姐嘆了口氣：&ldo;是我給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