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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財搖頭道:「墩兒哥,你不曉得,這等豪俠,連官府都怕。再說他本身就是官府裡書吏!三郎還記得麼?昨晚我們去妓館裡,不也遇著個做官的?人家見了郭大郎,何嘗不是客客氣氣?做官的都是如此,遑論我們生意人了。」
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爭吵起來。方犁聽了越發頭大,擺手道:「不要吵了,你們出去,我再想想罷。」
墩兒和李財這才各自住口,從席上站起來往外走。方犁見賀言春跟在後頭,便叫住他,道:「昨晚我吃多了酒,也忘了問。你捱打了沒有?叫墩兒拿藥油給你擦一擦。」
賀言春低聲道:「我沒事。」想了想,卻欲言又止。
方犁呆坐房中,長長地嘆了口氣。賀言春見他滿腔煩悶,便覺得頗為自責,若不是自己昨晚大鬧了郭府,三郎哪得如此為難?他已是不中用的人了,何妨豁出去,解了這道難題?
想了想便低聲道:「那郭韓要惱,也是惱我拿刀威脅他家僕,與你們何干?三郎把我綁去,交由他處罰就是了。叫他打一頓,他出了氣,便不至於再怪罪商隊。」
方犁張嘴將他望著,半晌才痛苦地道:「你知道個屁!」
賀言春便不言語,方犁見他情緒十分低落,便按捺下性子,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昨晚多虧你去了。這事跟你沒關係,不要瞎琢磨。」
賀言春沉默不語,過了片刻,又道:「三郎,若因為我得罪了郭大郎,牽連了商隊眾人,不如發落我一人便罷了。反正我……我已經是……」
方犁聽了頭幾句,心裡不耐煩,正要說他兩句,卻見他眼圈兒漸漸紅上來,不由詫異起來,忙道:「這是怎麼了?」
賀言春起身要走,方犁隔著矮几一把抓著他手,連聲道:「到底是怎麼了?你痛快說出來罷!這悶嘴葫蘆是要急死我麼?」
賀言春本不待說,方犁一味逼問,他便覺得,這事若告訴三郎,他是天下第一等溫厚可信之人,必不至看低自己,大約還可以出個主意。於是便含著眶眼淚,吞吞吐吐地把早上的事說了。
方犁先還呆呆地聽著,聽到後來,見賀言春含羞忍辱、淚眼漣漣,想到他素日遇事沉靜堅忍,如今卻嚇成這樣,不由越想越樂,倒在榻上哈哈大笑,卻牽扯著嘴上火泡,疼得險些當場落淚。
他便嘬著張嘴,抽著冷氣,又痛又樂,忍笑忍得直捶床,倒把一腔糟心事丟在了一旁。
賀言春本來十分忐忑慌亂,都要交代後事了,眼看方犁不驚反樂,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也曉得自己鬧了笑話。松是鬆了口氣,卻也尷尬地紅了臉。
方犁笑好了,爬起來拿袖子擦擦眼淚,讓賀言春附耳過來,悄悄兒嘀咕了半晌,給他詳細解釋男子成年便出精水、此時方可行燕好之事,說到最後,自己也是臉紅紅的。
嘀咕完了,又看著賀言春樂,道:「傻子,別瞎想了,你這不是病,就是長大成人了,明年春上,滿可以收幾塊繡花帕子來使了。」
看賀言春呆望著他,又頓了頓,道:「你放心,這事我不告訴別人。我的事,你也不要跟人提,知道了沒有?」
賀言春嗯了一聲,呆若木雞地出去了。等回到自己房中,才漸漸理解了方犁告訴他的那些事。他本來十分聰慧,立刻舉一反三,回想起夥計們平時嘴裡的那些葷話,此時也都有了非常實際生動的意義。
這一細琢磨,他才覺得這番丟臉丟大發了,獨自蒙著被躺在榻上,羞愧得恨不得立即去死。
作者有話要說:
阿福:春兒,你曉得小毛毛從哪裡來的麼?
賀言春(正直臉):曉得的,都是打娘親胳肢窩裡出來!
第二十章 理還亂
方犁本來煩悶得快死了,被賀言春這一頓攪和,把那被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