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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不要緊,讓我吃驚的是,我剛剛明明在醫門雲家不小心摔了一跤,可此時的我,卻四仰八叉地躺在我家的後院。
沒錯,這裡就是雲家村,我和養父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是不是自家後院我還是清楚的知道的。
但我下意識地還是認為自己可能是摔傷了頭,所以產生了幻視。
我忍心忍著疼慢慢爬起來,艱難地往屋子裡走去。
可是曾經整潔乾淨的屋子此時卻凌亂不堪,家裡的東西破碎一地,我的心揪得緊緊的,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拼命的甩了甩頭,想把眼前的幻視揮開,可是四周卻沒有任何動靜,我伸手摸了摸平時用過的一些物品,都是真實存在的,經過廚房的時候,甚至還看到桌上擺了兩個饅頭和一碟榨菜。
這是養父每天早上必備的早餐。
饅頭已經硬了,應該是好幾天前的。
我捂著難受的胸口,喊了幾聲爸爸,但是沒有人回應。
於是又強撐著往養父的臥室走去,推開門,裡面沒人。
可我的心總是砰砰跳個不停,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我急忙推開自己的臥室門,一股強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映入眼簾的,是躺在地上已經沒了呼吸的養父。
一口鮮血從喉嚨裡湧出來,我已經無法思考,完全不知道事情怎麼變成了這樣。
明明剛才還和我在醫門雲家一起吃早餐一起聽雲烈講往事的養父,為什麼會死在這裡了。
他不是去找白子墨的嗎?
那白子墨現在在哪裡?
我們又是怎麼從醫門雲家回到這雲家村的?
一連串的問號將我逼得快要瘋了。
眼淚已經沒法流出來,我只感覺心頭全被苦水包裹著,為什麼,是誰要對一個甘願做個守村人的老頭下手?
我呆呆地坐在養父的遺體邊,看著他已經殘破不堪的身體摸著他冰涼的手,腦子裡全是與養父這些年的點點滴滴。
我真的無法理解,是誰要這麼殘忍地對待他。
看著他死不瞑目的樣子,我心底湧起的悲痛已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一定要找到那個殺人兇手,為養父報仇。
不,現在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我的夢,只是一場夢。
我腦海裡無限迴圈著兩個不同的聲音,整個人都開始崩潰。
淚水終於模糊了我的雙眼,趴在養父的遺體上,我泣不成聲。
直到我被一雙大手從後面抱住,我才稍稍回過神來。
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卻被他抱得更緊了:“心蓮,別太難過,大伯也不想看著你這樣的!”
是雲非凡的聲音,他怎麼會到這裡來?
我回過頭,看著他猩紅的雙眼,淚水竟然再次奪眶而出。
良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背,緩緩說道:“我剛才檢查過了,這裡到處都是蛇爬過的痕跡,應該是有大蛇來過,而且大伯的身上有被蛇纏過的跡象,他的骨頭肋骨和脊椎都是碎的,當時肯定發生了大戰,只是不知道是什麼蛇,竟然敢在雲家的地盤上放肆。”
我剛才只顧著傷心難過,可沒注意這些細節,現在被雲非凡這麼一說,才仔細觀察,發現這裡情況和他說的一樣,養父應該是被蛇給纏死的。
而我在養父的衣角下方,還翻出了一片白色的蛇鱗。
白蛇?
我的心猛地沉入谷底,出現在雲家村,又與我養父可能有交集的白蛇......
我不敢往下想,怕觸碰到自己心底那片脆弱之地。
白子墨,你到底在哪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