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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癖，也就他能做出這種事，費那勁給自己院子下禁制。&rdo;春信君&ldo;咦&rdo;了一聲，審視地看著杭澈，&ldo;杭昕下的禁制窮工極態，他那彎彎繞繞的咒語，我去試過兩次，每次都被煩得罷休，你能進去……你能來問我，想必對自己與空山君的關聯已有判斷？&rdo;
杭澈沉默不語。
春信君道：&ldo;空山君是杭家第三代輔君，前兩代開山立宗，到第三代正是杭家鼎盛之期，空山君修為、詩書畫藝樣樣登峰造極，堪為杭家歷代仙君典範。這是家史裡的說法，你想必早看過。其實說白了，便是杭昕那小子窮講究，杭家仙君那一身標配到他那一代講究到極致，無論劍法、書法還是禮儀穿戴一絲不苟，分毫不差。我比他早一代，被他一比，我簡直不敢說自己是杭家第二代輔君，幾次見到他，都牙酸得很。&rdo;
杭澈抬眸，無聲地消化春信君的說法。
春信君道：&ldo;你沒見過你父親，家史上評你父親&l;高潔明秀，六藝卓絕&r;，再看你父親給你的寄語&l;君子如月，清澤流霜&r;，文縐得厲害。分明是我養大的孩子，他卻不學我，樣樣照著他叔叔的學。竟學的頗有建樹，於詩書一道上，你父親比空山君也算得上是青出於藍，我都想勸他去考狀元，不必再當什麼仙君了。&rdo;
杭澈：&ldo;……&rdo;
春信君：&ldo;我說這些，並不是說他們那樣不好，他們可比我強多了。你看空山君把婁朗迷得窮追不捨，到後來婁朗還非要冒天下之不恥，開男子娶男妻之先；再看你父親，你母親見他一面便傾心相許，而後生死相隨。杭家仙君那種清雅至極的風度，確實讓人見之難忘，誤人終身。&rdo;
杭澈若有所思。
春信君：&ldo;有你父親在先，我養你時已知杭家仙君這標配是擰不歪的，於修練之外，並不甚幹預你成長，隨你選擇。可不，果然又養出一個窮講究的杭家標配的仙君。&rdo;
杭澈：&ldo;……&rdo;
春信君大笑幾聲接著道：&ldo;可是，你與你父親和叔祖父卻也不同，就看你那&l;月黃昏&r;，放著跟旁人的院子比，確實講究，但若和你叔祖父那墨軒比，只能算潦糙。再看你修為，又比當年空山君的進階還要快。再看心性，空山君是個死擰的性子，和婁朗牽扯幾年，最後竟鬧到婁朗出手迫強娶的地步，我看你娶笑天和管束夫人的手段挺高明，嘿嘿，總算沒太丟人。說到底，你們還是不一樣的。&rdo;
春信君這種動輒突然轉折、天馬行空、信口拈來的說話方式，若是一般人聽得肯定心緒上下翻滾，面上五顏六色，而杭澈只是微微顫了顫羽睫，始終不動聲色，認真聽著，垂眸深思。
春信君掃了一眼杭澈這種沉靜的杭家仙君範兒，哭笑不得地嘆了口氣，接著道：&ldo;我說這麼多，無非是要告訴你，空山君沒什麼不好，你也沒有哪裡不如空山君。你若是空山君，婁朗從前能愛你一世，自然還會愛你；你若不是空山君，笑天已經是你夫人，你還怕他哪天知道自己是婁朗，便棄了你去找空山君麼？&rdo;
杭澈一驚，神色微微一沉，又是一拜，喚道：&ldo;曾叔祖父……&rdo;
&ldo;你來找我說此事，想必已傾向認為他是婁朗。想來也是，為何只他能修招魂術，為何何無晴給他取個&l;嫣&r;字，他若不是婁朗好多關節解釋不通。&rdo;春信君意味深長地看著杭澈，&ldo;何無晴是婁朗師弟，他比我們杭家更知婁朗對空山君的感情，他能把笑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