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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絮汝完全無法反應,內斂世故的性子讓她沒有辦法當下放聲尖叫,以顯示她的難以置信,但她覺得兩隻腳都軟了。
為什麼相似的外貌,竟然有著天差地別的命運?
她是個孤兒,是在育幼院長大的,想要脫離貧窮往上爬,只能憑自己不服輸的毅力,咬著牙,絞盡腦汁地闖出一片天;而項羽琉,銜著金湯匙出生的公主,居然不要這樣的生活!這真的是……只能說,貧窮與富有,都有其煩惱之處吧。
她跟項羽琉不熟,但她那軟暖的說話方式,卻恍若帶著教人能夠充份相信的魔力,而那正是她最欠缺的、怎麼學也學不來的溫柔。
放眼四周,這真是她這一輩子做過最瘋狂的事。
居然跟一個今天才認識的人互換身份?
“我一定是瘋了……”石絮汝自嘲地掀唇笑了笑,“我一定是瘋了!”
呢喃、笑著,她突地拔腿往臥房衝去,壓根不管身上穿著套裝,就這麼瘋狂地往床上一撲,像個三歲孩子般地在軟綿綿的大床上又滾又翻又跳又叫。
平日的她,過得很壓抑,就連微笑都嫌奢侈,處在眾多競爭者的工作環境裡,她每天繃緊神經上班,有多久沒有這樣放聲大笑、徹底解放過了?
隨即,她從床上跳起來,學電影的情節,拆下盤起的發,用力地甩了甩,在大床旁邊的梳妝檯前開始卸下衣裳,然後一路以衣為記號似地踏進浴室裡,轉開精緻虎噴口,扭開水柱開關,在浴缸裡倒入香浴精,哼著不成曲的弦律,享受她互換身份後的奢侈。
從不知道原來洗澡也可以有這麼多樂趣,浴室裡的瓶瓶罐罐好多,她一罐罐地享用,壓根沒察覺有另一個人入侵到這個她自認為非常安全的地盤裡。
男人從隔壁套房,轉開了兩間套房的通門,如入無人之地般踏進她的套房裡。
一進房就聽見相當……令人莞爾的歌聲,不算音痴,但絕對談不上好聽,不過唱的人似乎有另一番見解,自顧自地唱得很愉快。
他朝聲音來源而去,卻在精雕靈獸的拱門臥房地毯上,瞥見一件很尋常、很勾不起男人興趣的內衣。
不由得揚起眉。
果然人不可貌相?
項羽琉明明是那麼恬柔的性子,怎麼會這麼……隨性,丟得滿地衣物?而且還挑選這麼……樸素的花樣內衣?
算了,那不重要,反正他今天來,只是想再一次地跟她道歉罷了。
聽貼身管家說,她剛回來,教他慶幸,她今天拎著行李並不是趕著要回美國,讓他還能正式地向她道歉。
和旭盛禮貌性地站在拱門邊,謹遵禮教,不越雷池一步。
“項小姐。”他輕喚一聲,等了會,空氣中仍瀰漫著讓人哭笑不得的歌聲,他不由得再放大音量,“項小姐!”
正在浴缸裡享受按摩水柱的石絮汝驀地一愣,瞬地變成驚弓之鳥,趕緊關了水柱,大眼朝外頭探去,但這個角度無法瞧見外頭的動靜。
“有人嗎?”她小心翼翼地問。好像有人在說話,而且還是似曾相識的聲音。
“項小姐,是我。”和旭盛淺笑回答。怎麼她這反應,與他印像中的項羽琉有些不太相似?
石絮汝聞言,不由得瞪大眼,心裡哀叫著。
到底是誰?項羽琉說,她的相親宴已經結束,她還特地打了通電話,告訴她父親要在臺灣多停留一個月,所以她住在這裡根本就不會有人打擾才對呀,怎麼突然殺出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天啊!他有沒有看見她丟了一地的衣物?
石絮汝抱著頭沉進水缸裡,打出生以來,頭一次想當只沒用的鴕鳥,躲在浴室裡打死不出去。
可是……
“你怎麼可以沒經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