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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地望向霍,他卻在燭光的陰影裡雙手抱臂饒有趣味地靜靜站著,一言不發。“果然是你,真是太象了!”衛青的手似乎想摸我的面龐,遲疑了一下後又落到我的發上,“你娘可好?”“回大人,我母親早已經過世了!”我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問候起我母親。“哦,原來如此!”衛青象受了什麼打擊,他就近找了張椅子坐下,人似乎一下蒼老了很多,他抬眼看我,目光有些空洞,“那弈大師傅有帶口信給我嗎?”
“弈大?什麼人?不認識。”我緩緩搖頭。
“那你怎麼來的?究竟為何而來?”我都搞不清楚他在說什麼了,一頭水霧,我遲疑著,試探地說了一句,“玉帶我來的,我來找另一塊玉,還要帶走一個人。”不對,獨眼師傅說了,天機不可洩露太多,否則會遭天譴的,我不能再多說了。衛青盯著我的眼睛又看了半天,最終他嘆了口氣:“有時間
一定聽聽姑娘的故事,今天太晚了,你們先回吧,霍將軍!你要替我好生照顧這位姑娘!”他似乎很疲倦,又似乎心亂如麻,低垂著頭不再看我們。
霍低聲諾了一聲,拉著我默默地走了。我臨走前充滿同情地瞄了衛青一眼,好象看到他眼裡隱約有淚水,我的心似乎也有些潮溼,有些沉重,怎麼回事?母親剛過世的時候我心裡也有這種感覺。
我們回去的路上沒有騎馬,霍牽著馬,與我緩步走在大街上,街上很寂靜,他低垂著頭,似乎心思重重,我也沒說話,只是默默地跟著他走,走著走著又叉進一條小道,我發現路好象有些不對,不是來時的路,我依然沉默著,我想他要做什麼自有他的道理,不知怎麼了,我對霍有種莫名的親切和信任,可能他是我穿越來這裡遇到的第一個人,抑或他是不問來歷收留我的人,但是我仔細想了想他最終的結局,心裡瞬間很悲傷,他的生命就象璀璨的煙花,是那樣的絢爛而短暫。
拐了一個小彎後,銀光洌洌的大湖一下出現“雲霧湖!”我吃驚地看著前方,月華初上,無數個螢火蟲在蘆葦間竹梢上漫空飛舞,天上輕雲浮動,星辰寥寥,遠得象看不到邊的灰色夢境。
霍放開馬,他登上湖中的木排橋,走到最前面,他坐了下去,他又用手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於是我也坐了上去。他沒有看我,他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地方很靜,我從小在這習武。”
涼風習習,他的輪廓在夜色裡有一種蕭瑟的美,不知這個年輕人心裡乘載了多少的沉重和苦痛。我安靜地看著他,始終沒說話,我想他現在需要一個聆聽的人,而我也需要了解更多的史實來做出自己正確的判斷,今天晚上我真的有些糊塗了,難道我的猜測是真的?衛青就是那個人?真的是我父親?霍看著湖面,忽然落寞地笑了一下:“很多人,在世上不是為自己活著。”
“你說自己還是衛青?”他忽然側頭看了我一眼,眼裡很傷感“我說一個故事給你聽好嗎?”
我點頭。
“從前有一個很苦很苦的孩子,他的母親是個富戶人家的奴婢,與人私通生下了他。眾人看不起他母親,因而也看不起他,他生父聽說是個兒子後把他要了過去,但是他們家已經有了很多兒子了,他的生父也不管他,他在那裡受盡了辱罵和折磨,他每天在山上放羊,還有做很多苦力,他母親聽說後只好把他要了回去,雖說奴隸的孩子還是奴隸,但是起碼衣食無憂,精神上也沒那麼痛苦。
這個大戶人家養了一群歌妓,裡面有個自幼收養的小歌妓聰明伶俐,她非常同情這個男孩,因為歌妓可以接觸到書籍,於是她經常偷些書籍給他看,說一些鼓勵他的話,這個男孩也非常聰明,他對領兵打仗,軍事上的書籍特別感興趣。可是苦於沒有機會,慢慢地,男孩長大了,長得異常英俊神武,做事謙恭有禮,很得這戶人家的喜愛,特別是這家驕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