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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嚇了一跳,正要問他想幹什麼,厲雲州的大手捂住了我的嘴。
“不是說認床睡不著嗎?我抱著你睡。”厲雲州嗓音低沉,語氣溫柔得我懷疑他吃錯了藥。
與此同時,他的薄唇湊到我耳邊,聲若蚊蠅道:“是爺爺派來檢驗真相的人。”
我震驚不已,豪門真是遍地狗血,竟然還有晚上來聽牆角的。
他鬆開了捂住我嘴的手,沉聲命令我:“跟我鬧。”
“什麼?”我壓低了聲音,隨即反應過來,他是讓我配合他演戲。
要想證明我們沒有離婚,便要將戲演得更逼真一些,這樣外面的人一五一十向老爺子彙報時,老爺子才會相信。
我回過神來,大聲對厲雲州說:“別用你抱過姜瑜的手來抱我!離婚對我們來說是遲早的事。怎麼著?現在擔心失去厲氏董事長的位子,需要我配合,就想來討好我?”
厲雲州一雙漆黑的眸子看向我,沉聲說:“我從沒想過要和你離婚。”
我愣住,我自認為我演得不錯,但比起厲雲州還是遜色多了。
他瞬間進入了狀態,連表情管理都做到位了。
回過神來,我繼續撒潑道:“騙誰呢!你不和我離婚,怎麼娶姜瑜進門?”
厲雲州的眼眸深邃,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聲音裡多了幾分若有似無的疲憊與惆悵:“我對小瑜,只有感激和照顧之情。她的母親是我外公家管家的女兒,從小和我媽一塊兒長大。我媽結婚後,她也跟著來了厲家做管事。我媽生下我後大出血去世,我是被小瑜的母親一手帶大的。”
這些都是我早就調查過的事,我一清二楚,卻沒料到厲雲州肯主動講給我聽。
我還是頭一次聽他對我說這麼多話,不想打斷他,便問他:“然後呢?”
“我十歲那年的冬天,不小心掉進了湖裡。當時我不會游泳,小瑜第一個發現我,她跳下來救我,費力將我拖上了岸。可因為天寒地凍,她發了一場高燒,留下了終身不愈的病根。後來,我就發誓會照顧她一輩子。”厲雲州淡淡道。
說到這裡,我也能理解他為什麼對姜瑜那麼好了。
許是他講故事講得太生動,我入了戲,沒忍住喃喃道:“所以,你打算娶她,照顧她一輩子。只是我的突然出現,打破了你們的計劃……”
我說著鼻子有些發酸,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
如今看來,的確是我拆散了一對璧人。
我不禁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厲雲州蹙眉,怔怔地看了我許久,喑啞道:“阮詩,我沒想過要娶她,同樣的,也沒想過要和你離婚。你究竟要怎樣才會相信?”
我驚愕地抬眸,瞪大了眼睛,一顆心砰砰跳到了嗓子眼。
良久,我清醒過來告訴自己,厲雲州只是在演戲。
我移開目光,看向門外,那個人影已經不見了。
“呼,總算矇混過關了,早點睡吧。”我翻身背對著厲雲州,閉上了眼睛。
他修長的胳膊摟住我的腰,將我一把扯入了懷中,悶聲道:“阮詩,做戲得做全套!”
我感受到他灼熱的肌膚,越來越沉重的呼吸。
根本來不及拒絕,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了下來。
這一夜,我累得夠嗆。
第二天是參加慈善晚宴的日子。
回到別墅,朱旭安排的造型師已經等候多時了。
我跟個木偶娃娃一樣,任由她們化妝打扮。
幾個小時後,我換上了一套限量版的禮服,跟著厲雲州抵達了晚會現場。
晚會是在一家六星級酒店裡舉行的,厲雲州一現身,便有絡繹不絕的人前來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