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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楚劍莊中心平臺。
圍觀的客卿近乎都石化一般,看向場中少年。
許知恩小跑到宮裝婦人一旁,低頭耳語。
自是與她言說那夜圍殺過程,以及少年的本事。
楚夫人微微點頭,沒有上心。
一個會煉氣的七階武者,以她的實力,不用手都能摁死…
老者側頭看去,皺起眉來,小聲嘀咕:“竟還是瞎子?”
他忽然勸說道:“孩子…樂曲不是兒戲,既有志向,應要細水長流,慢慢練習。”
韋夏至笑著點頭,“多謝老先生。”
如果不是被琴聲吵醒,而他也非常需要這個位置,他倒是不想跟這老人家爭。
白衣少年開始彈奏。
老者氣得哼了一聲。
不可在仙人面前弄虛作假,這點道理這孩子怎就……
“嗯?”
少年手指飛舞間,琴聲滔滔不絕襲來,鋪滿整片廣場。
不像大多樂曲講究迴圈漸進,這首曲子曲調開始便是頗為歡快。
老者聽著琴聲旋律,也不禁用手指在桌面上輕點著,跟著少年彈出的曲調。
老者怎麼也是摸了一輩子琴的人,落指便能跟上。
“呵呵…有點意思。”
他想要提前預知少年下一拍的曲調走勢,卻怎麼也猜不到。
不按常理!
忽高忽低,亂彈一通。
他直接站起身來,本是覺得少年有底子,是個可塑之才,沒想到如此急躁。
彈琴最忌心浮氣躁!
他剛想開口,打斷少年,生怕他亂彈一通惹惱了楚夫人。
“嗯?”
曲子忽的變得細膩連綿,不似之前節奏。
“嗯?”
“怎的節奏又快了?”
曲調忽高後,又慢慢緩落,與前奏搭配的天衣無縫。
“嗯,這段倒是做得不錯……”
老者聽著聽著,念頭就不知神遊到了何處。
想起了少年間滿懷壯志,懷揣著夢想,帶著一把幾百文錢的破琴四處碰壁。
想起了中途的快馬揚帆,被賞識後的滿面風光,被砸琴時的一心涼意。
想起了與已逝愛人年輕時的相遇相愛,兒孫滿堂,白頭偕老,再到獨奏西橋無人聽……
穿透力!
“呼!”
老者呼的一聲回過神來,竟是被少年的曲子帶走了念頭。
他那首曲子也有這種效果,只是能摸到這種境界時,早已不是那青蔥少年,而是年已半百,愛人垂危。
與老者那曲《流花一般,仔細聽者皆會神遊萬里。
這便是音律的力量!
依靠耳邊樂曲,撥動的不僅僅是琴絃,而是人們心底最深處的感情,讓人神遊萬里之外,描繪所想所念所願。
客卿們大多面帶笑意,閉上了眼睛。
楚夫人亦是,除了中間睜眼看過一次少年後,就一直閉著眼。
唯一能證明她還在聽的便是椅子扶手。
那根纖細玉指輕抬輕點,與臺下少年一般忙碌。
半刻鐘後,韋夏至早已停下手中動作,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地上。
多數人還未回過神來,包括楚夫人自己。
一些客卿神遊不遠,韋夏至琴停便跟著“醒來”,卻也不敢出聲,怕打擾到上面的楚夫人。
葉薇則是聽慣了,看看旁邊那匹馬,又看看韋夏至,再看看那些客卿。
摸不著頭腦。
就這曲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嗎?
其實楚夫人早知韋夏至停下了,只是不願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