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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宴笙記得自己明明是在蘭清殿,和蕭弄一起睡著的。
可是睜開眼的時候,眼前的環境卻有點陌生的熟悉,仔細瞅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來,這似乎是在定王府,蕭弄的屋子裡。
他怎麼跑這兒來了?蕭弄趁他睡著,把他抱來定王府了?
天色還黑著,原本環在腰上的手不見了,大半夜的,蕭弄不知道去了哪兒。
聽到外頭似乎有哐當的異響聲,不知是什麼東西摔落在地,鍾宴笙嚇了一跳,迷迷糊糊地爬起來,下床時又感到一絲困惑。
地上原本撲著的柔軟毛毯不見了。
不過這點小問題只在腦中停駐了片刻,鍾宴笙沒放心上,拉開門循著聲音找過去:“哥哥?”
外頭靜悄悄的,那群喜歡看熱鬧的暗衛好像也不見了,鍾宴笙心裡不由有點打鼓,躑躅了片刻,還是繼續尋了過去。
方才的異響是從書房傳來的,到了書房門口,鍾宴笙發現門是半掩著的,燭光幽微,書房裡一片凌亂,花瓶墨硯砸了一地,這會兒靜下來,裡面傳出了壓抑的、顫抖而痛苦的低喘聲。
鍾宴笙想也不想,立刻就推開門走了進去,一跨進書房,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身影。
似乎是處於極度的痛苦之中,他整個人都在發抖,喉間發出低啞的嘶吼聲,冷汗淋漓,將長髮粘黏在了頰側,光影雖模糊,但那道輪廓線條鍾宴笙再熟悉不過了。
怎麼了?是頭疾又犯了嗎?
可是蕭弄腦中的蠱蟲不是已經被逼出來拔除了嗎?
鍾宴笙腦子裡一白,立刻靠了過去,剛想伸手去抱地上的人,腕上陡然傳來一股巨力,他懵懵的還沒反應過來,嘭地一下就被按到了地上,疼得他嘶了聲,眼眶立刻就紅了。
哪怕是他剛跟蕭弄認識的時候,蕭弄都沒這麼對過他。
是不是因為太疼了?
鍾宴笙的聲音有些發抖:“哥哥,你怎麼了……呃!”
按在他腕上的手滑到了他的脖子上,脆弱的咽喉被扼住,鍾宴笙睜大了眼:“哥哥?”
身上的人壓抑著痛苦的喘息,聲音冰寒冷漠:“就你也想刺探我?”
鍾宴笙茫然地眨了眨眼,沒聽懂他在說什麼,可是他知道蕭弄現在很難受,努力伸手去抱他的脖子,輕輕安撫:“哥哥,你是不是又頭疼了?”
朦朧輕軟的溼潤花香蹭過鼻尖,蕭弄頓了一下。
原本在他脖子上緩緩收縮的手也停了下來。
劇烈的頭疼之中,那股難以言說的芬芳彷彿消融冰雪的暖陽,將痛意一點一點消解。
蕭弄腦中渾噩,即使還帶著尖銳冷漠的防備,也還是剋制不住鬆開手,順著環在他脖子上那雙手的力道,彎下頭顱,埋在了身下人的頸窩間。
高挺的鼻尖在那片格外脆弱的肌膚上蹭了蹭,他的犬齒隱隱發癢。
太香了,香得人頭暈眼花。
柔軟的暖香衝進鼻子裡,融進了滾
燙的骨血裡,順著四肢百骸,奔騰匯入心口,腦子裡嗡嗡一片,燒灼出無數可怕的想法。
光是聞還不夠,親吻舔舐,咬他弄他,才能平息激盪的血液。
“……誰派你來的。”
鍾宴笙用力擁著他顫抖的身軀,聽到他沙啞的嗓音,還以為他是因為疼痛腦子不太清楚,嘴角淺淺彎了彎,低頭在他發頂親了一下,嗓音軟軟的:“我還能是誰派來的呀,當然是定王殿下呀。”
身上的人又沒了聲,但鍾宴笙摸到他背後的冷汗還在一層一層的浸透衣物。
鍾宴笙心疼極了,想起以前蕭弄頭疼時喜歡咬他舔他,猶豫了下,剋制著羞恥感,主動拉開了領子,小聲問:“哥哥,你要不要……舔舔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