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縈繞著幾縷淡淡的血腥氣。
鍾宴笙怔了一下,毛茸茸黑乎乎的腦袋湊上來,嗅到蕭弄腰
() 帶前,鼻尖的血腥氣愈發濃重,他的眼底不由浮出了擔憂之色:“殿下,您受傷了嗎?”
要不是他的眼神太過乾淨,蕭弄都要懷疑他是故意的了。
看來是嚴刑拷打的時候,不小心濺了點血在身上。
蕭弄沉默了下,抬手把鍾宴笙的下巴抬起來,免得他再像只小狗似的,在危險的地方嗅來嗅去的,面不改色道:“嗯,昨晚遭了刺客。”
鍾宴笙的眼睛睜得圓溜溜的:“啊?”
拷問了一整夜,總算從那幾人嘴裡撬到了不少訊息,還拿到德王兩條新的運輸私鹽的路線,說不準還能再黑吃黑一波,劫點私鹽回去充軍費。
收穫頗豐,蕭弄心情不錯,逗他:“處理了一整夜,乏得很,用點早飯,去書房讀書給本王聽?”
血腥氣這麼濃,鍾宴笙都不敢想蕭弄受了多重的傷,覺得他可憐極了,沒有多想就點頭答應了:“好。”
昨晚鐘宴笙吐成那樣,負責掌勺的親衛連夜學習姑蘇菜譜,送來上的早飯清淡精緻,很符合鍾宴笙的胃口。
鍾宴笙用飯的時候,蕭弄去沐浴了一番,出門時剜了眼無辜的展戎:“也不提醒本王沾了血。”
展戎:“……”
鍾宴笙沒想到自己還有重操舊業的一天。
甚至他在長柳別院的小凳子,都被拿回了王府,擱在蕭弄書房的羅漢榻邊,被教訓過的踏雪趴在旁邊,顯得格外老實,一見到鍾宴笙,大尾巴又忍不住搖了起來。
鍾宴笙被舔得有點生氣,沒有搭理搖尾巴的踏雪,捧著蕭弄遞過來的書,不由愣了愣。
前一陣從雁南山回侯府後,他生病了幾日,不用早起讀書,就讓雲成給他買了個兩個話本子偷偷看。
蕭弄遞給他的,就是他看過的那個話本子的下冊。
這話本子是從閩南一帶傳來的,近來在京中頗為流行,閩南一向好男風,這話本子寫的也是男人和男人的故事。
是個嬌嬌氣氣的世家公子跟個冷麵王爺的故事,故事裡寫那位小公子暗中戀慕王爺,偏偏王爺不懂憐香惜玉,每每惹得小公子黯然神傷,默默垂淚,甚至嘔血。
牙酸得很。
鍾宴笙都想不通,怎麼還會有比他更事多、更嬌氣的人。
若不是書房裡的閒書都被淮安侯收走了,雲成又是偷偷摸摸買來的書,他都看不下去。
聯想到蕭弄別院的書房裡,還收藏了男人和男人的豔情話本,鍾宴笙艱難地吞嚥了下唾沫,偷偷望了眼洗去一身血腥氣的蕭弄。
那張俊美的臉,比話本子裡描述得天花亂墜的樣子好看多了。
蕭弄抬眸看他:“做什麼?”
鍾宴笙感覺自己發現了個大秘密。
定王殿下不僅喜歡老頭兒,還喜歡男人。
想到這裡,他的視線不由往之前蕭弄放畫的地方飄了飄,果然見到自己的二幅畫還掛在那。
蕭弄注意到他的視線,嘴角勾了勾:“本王託你遞給春松
先生的信,送到了沒?”()
鍾宴笙:≈hellip;≈hellip;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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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弄:“春松先生可喜歡本王的禮物?”
鍾宴笙沒想到他寫了那麼封信,還能這麼不要臉地問喜不喜歡,沉默了下,硬著頭皮道:“我沒問,應該是喜歡的吧。”
果然喜歡本王送的東西。
就是太害羞了。
蕭弄滿意地點點頭:“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