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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吟,你教孩子唱&l;至交半零落&r;,不大好。&rdo;
&ldo;可是這首歌實在好聽啊!&rdo;我無奈地說。
&ldo;讓我來把歌詞改一下,改成適宜孩子唱的。&rdo;
爸爸說改就改。第二天我再教她們唱時,歌詞已變成這樣:
星期天,天氣晴,大家去遊春。
過了一村又一村,到處好風景。
桃花紅,楊柳青,菜花似黃金。
唱歌聲裡拍手聲,一陣又一陣。
爸爸寫通俗的文字最拿手。這歌詞,我用不著解釋,兩個孩子一唱就懂。
爸爸還為芳芳萍萍選一個曲子填了一首歌詞:
今朝夜裡好月亮,芳芳萍萍去白相。
走到門口馬路上,碰著隔壁豐娘娘。
正好有部微型車,停在陝西南路上。
三個人連忙上車去,到外灘去看月亮。
我們用上海話唱,更是順口。
有一次,爸爸和我帶了小冰(先姐的兒子宋雪君的小名)和萍萍去西郊公園(後改稱動物園),回來時公交車排隊長得轉幾個彎。我們不耐煩排,就開始步行。萍萍走不動時由我揹她。走得肚子餓了,卻買不到吃的。只見一家炮仗店。爸爸說:炮仗也可充飢啊!說著,他就去買了一串鞭炮,把串繩拆散成一個個炮仗,用他隨身帶的打火機點燃了放。邊放炮仗邊走路,果然忘了飢餓。後來終於搭上了公交車。總之,和爸爸在一起,苦中也會作樂。
不僅孩子們熱鬧,到了週末,上午爸爸照例有幾位固定的客人來訪。朱幼蘭先生(當時在中學工作,後來任上海佛教協會副會長)慕爸爸的名,設法打聽到了地址,以後一直是週日的座上客,如今我還和他的兒子顯因有來往。朱南田先生(醬園的職工)也經常來,他對《護生畫集》作了很大的貢獻。我和恩狗借用白居易《琵琶行》中&ldo;大珠小珠落玉盤&rdo;一句的諧音,稱他們二人為大朱(珠)先生、小朱(珠)先生。重慶認識的蔡介如先生也經常來訪。後來我進了文史館,和他同館,經常相見。爸爸去世開追悼會時,是他代表生前友好致辭的。不過如今也已和爸爸作伴去了。
胡治均先生更是每週必到的座上客。不是週末他也會來,直接到樓上坐。他要學畫,但爸爸不贊成他學,他和我一樣,是爸爸去世後才正式學畫的。爸爸只是教他讀古文,以提高他的文字修養。
在日月樓,曾舉辦三次做壽的慶典。1955年媽媽(徐力民,又名壽珠)60大壽。1957年爸爸60大壽和1965年媽媽的親妹妹我們叫她&ldo;聯阿孃&rdo;的(徐警民,又名聯珠)60大壽。每次做壽都很熱鬧,家屬和親友都來歡聚一堂,並照例由我攝影留念。
此外,新朋舊友到日月樓來訪問的,也絡繹不絕。到了週末,爸爸總是在樓下的時間多,省得一次次下樓上樓。
住樓房有住樓房的不方便之處。樓下有什麼事,必須跑上跑下。一天要吃三頓飯,還得上樓去通知。有一回,蘭州客送來一隻精美的搖鈴。我們就用這鈴來報告吃飯的訊息。
&ldo;丁零零零!&rdo;
&ldo;噢,吃飯了!我們下去吧。&rdo;
我和爸爸便放下手頭的工作,下樓吃飯了。
&ldo;我們成了&l;鐘鳴鼎食之家&r;了!&rdo;爸爸高興地說。
我馬上想起了王勃的《滕王閣序》,也覺得挺有意思的。
每年到了除夕,更是熱鬧非凡。兄姐們都帶著孩子來父母家。一起樂到夜半才回去,有的乾脆留下來住宿。晚上,家裡的電燈全部開亮。
除夕玩兒的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