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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被隔離。
任何情緒都可以,負面的枯燥的,只要能讓我體會到,把我從空無一物的虛無里拉出來。
這個願望至今沒有實現,我得繼續忍受將身邊的石膏像們都毀滅的想法,環顧著只有我一個人的世界,而空蕩蕩的現實隨著時間流逝變得讓我越發不耐,我所稱承受的憤怒即將達到上限。
沉重的廊廳大門被推開,卡亞斯貝·尼古拉耶維奇·羅曼諾夫,我的叔叔又帶著一堆檔案迫不及待送來。
作為我父親的親弟弟,卡亞斯貝還算多了些責任感,藉著鍛鍊我的名義,他擔負著的財政大臣的職務,檔案卻帶來讓我來審批簽字。
他一向狠戾不留情面的作風只留在了官場,不論是面對我還是他那群小情人,他總能顯得溫情脈脈。
對於我的病情,長期流連花叢的卡亞斯貝曾提出過很多不靠譜的建議,當然基於他不靠譜的本質,讓我勉強聽過就拋到腦後,關於女人,他知道的太多了,反倒不值一提。
先天性的生理缺陷——好歹私人醫生的薪資沒有白付,從他們口中總算知道了些有用的東西。
卡亞斯貝抱著想要將我治癒的想法不過短短三個月就放棄了,據說是他在三歲的我面前割傷了自己,然而我從頭到尾的漠視傷到他了。
天知道卡亞斯貝如何想出這麼不靠譜的方法,絲毫不擔心給幼小的我留下心理陰影。
但卡亞斯貝同時對血緣問題上無比正經,他固執堅持王儲制度,比如讓我一個人生活在偌大的巴甫契特堡。
巴甫契特堡位於巴甫契特城的沙皇都內,從伊凡三世起,這裡便是王室的居住地,城堡之外的巴甫契特城則有騎士與護衛及其家屬居住。根據法律,只有沙皇和王儲可以住在沙皇都內,其他的王子和貴族都得遠離巴甫契特城。
鬼知道是哪個年代頒佈的法令,無所謂,哪怕是彼得大帝親手書寫的,也早就沒有任何效用了。卡亞斯貝也知道這一點,但他依舊堅持,所以是毫無意義愚蠢的堅持。
“我昨天看到你籤的執行確定書了,關於馬弗里斯能源公司的破產申請你不但拒絕了,還讓檢察官提起了訴訟?”卡亞斯貝最讓我受不了的就是突如其來的同情心。
反覆又無趣的每一天都是煎熬,這些瑣事又總會打擾我難得平靜時刻。
這些來自平民階層的人,被慾望控制了大腦,妄圖擠進馬爾金家族壟斷的能源市場。自然他們吞下了苦果,公司被打壓的連底都不剩。
竟然還想要宣告破產重組?
他們得得到教訓。
妄想衝破階級的阻礙,成為民主的新標杆。難道馬弗里斯公司的人都是白日夢想家,不過是被貪婪矇蔽了雙眼的可憐蟲。
沒有能挑戰貴族和羅曼諾夫家族的權威,如果一不小心忘記了這一點,那麼就必須接受懲罰,這樣其他人才會引以為戒。
我把玩著手中的刀叉,這個話題讓我提不起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