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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色染上幾許急切,她幾大步繞過床腳,隨即立刻蹲下身,將抻著花朵綢緞形狀的絲綢拖鞋放下,輕輕托起我的腳踝:
“屋內溫度雖然不低,可地板還是有些冰涼,您身體虛弱,醫生特地吩咐過要注意保暖。”阿芙羅拉全神貫注地套上拖鞋,她的手暖暖的,唇邊恰到好處的笑意和上挑的眼尾,剋制的優雅是近乎完美的禮儀。
“謝···謝謝。”想了想,我還是向她道謝,也許對她來說,這句話是多餘的,但我不能不說。
果然,阿芙羅拉溫和地笑笑,沒有接話。
習慣最是可怕,潛移默化地可以輕鬆改變很多看上去堅不可摧的事物,我的定性只能和卡巴斯棉花糖相提並論,不能給予它更多的信心。所以,我寧願這些無謂的堅持,也不想身體裡沾染上巴甫契特的印跡。
我,絕對絕對,不屬於這個地方。
陽光猛然大面積入侵,將穩固的暗色擊破,我避無可避地被籠罩其中。
“巴甫契特雖然是冬天,但也少不了陽光。”阿芙羅拉站在窗前,將厚重的絲絨窗簾拉開,堆疊在茶色的稜框旁。
城堡矗立在微微隆起的高地,奢靡與高貴同行,尊榮與神聖交織、匹配,不能細細描述,那一個又一個巧奪天工的磚瓦,在歷史積壓成的高亢旋律中演化,變遷,日復一日迎接著恢弘的日出日落。
直到群山跪接暮色,巴甫契特的光芒才暫時隱秘,是carbonado一層層深入的璀璨,讓低調浸沒。
她說的沒錯,巴甫契特是被光明眷顧的聖地,沒有黑暗的角落能在這裡生存,除非寄生在陰暗的下水溝,否則,淨化或者毀滅是唯一的結局,事實上,沒有什麼差別。
熾熱的光線盛滿了窗縫裡,寒風的涼意,一寸寸爬上腳跟,光潔白皙的小腿,寬大的浴袍領邊露出的鎖骨,脖頸·····
胃隱隱傳來抽搐,連著四周的臟器一起疼起來,我一手大致按在腰間,試圖抵消曖昧的痛感。
真是,連疼痛也變得不幹不脆,不再鋒利的砍刀一下又一下,帶來遲緩而綿延的鈍痛,翻攪,慫恿一陣陣湧動。
我不適地眨眨眼,心底陡然升起一股煩躁。
一把把盛不住,連攥緊都無法使光束聚攏,我無力的垂下胳膊,陌生的,壓抑著塵土的味道,切割牆體支撐出鏽跡斑斑的氣味,不論是顏色,還是形狀,巨大玻璃窗後的世界和盧布廖夫天壤之別。
沒有樹,沒有云,沒有高高的雪松堅挺的枝丫垂下來的陰影。那麼,我能躲到哪裡去?
“弗洛夏小姐!您······”正在收拾床鋪的阿芙羅拉突然直起腰,幾步走上前來,微微屈膝,直視我的雙眼,禮貌地尋求許可:
“或許,您能讓我看看嗎?”
我不明所以地點頭,任她扶住我的雙肘,轉到身後。
片刻後,阿芙羅拉的臉上有幾分意外,卻不見任何慌張,她一貫溫和的笑意重新在臉上展現:
“看來您的女孩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