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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順暢:“您需要等殿下來,弗洛夏小姐。”
鬼才會等他,我收收下巴,減少暴露在被子之外的面板。
“您的傷口得重新包紮,或者我可以幫您。”
哼,幼稚的拖延戰術。
“頭髮···頭髮沒幹就這樣入睡,明早起來很有可能會偏頭痛哦。”
沒關係,沒關係,這點痛我還不放在眼裡。
“弗洛夏小姐,您先別睡呀······”
不,我已經睡著了······
沒錯,我睡著了,夢境,夢境快點到來,我等不及撲入你的懷抱。
我暗自催眠,努力追逐著被弗拉基米爾嚇跑的睡意,我很想翻個身,過度軟和的床墊無限放大了承重力,右側身子開始略微地從肩膀麻木。
哦,我已經不再是水中的小羽毛了。
翻一次身吧,來,自然地,隨意地,如同熟睡的人無意間做出的舉動,先微微側過身體,然後順暢地······
我的預謀在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中戛然而止,瞬間一動不動,僵硬地固定不舒服的姿勢,大氣也不敢出。
我聽見,阿芙羅拉迎上前,拘謹地行禮:“弗洛夏小姐······似乎是···睡著了。”
難為她沒有完全屈服在弗拉基米爾的權威之下,保留了一部分真相,雖然她結結巴巴的,聽上去就不太有什麼說服力。
高跟鞋遠去的清脆,緊接著輕輕的關門聲彷彿是阿芙羅拉如負釋重地呼吸。
我緊張的同時不忘反覆催眠自己,睡啊,睡啊,別管屋子裡多出來的傢伙,睡吧,睡吧。
然而,我清晰的一聲“咕咚——”咽口水的聲音竟然如同轟隆隆的雷聲,震動寂靜,空曠的房間裡迴圈迴盪。
“弗洛夏——”他繞過床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低聲呼喚。
頭髮半溼,聚集起來形成飽滿的小水珠,一滴滴鑽入敞開的浴袍後領,說不上十分寒冷,只不過溫熱脆弱的面板接連被觸碰,刺激起一片寒顫。
左手放開右手,攥緊身下的床單,指節不得不用力才可以不讓滑溜溜的綢緞從指縫裡偷跑出去。
“弗洛夏——”
這次,冷冷的香味沾染上我薄如蟬翼的眼皮,他也許蹲下來,也許是彎腰湊近,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糟糕極了。
眼皮不聽使喚地開始痙攣,我還沒有學會如何控制壓力,不明顯地將它表現出來,身體自動採取最直白的反應,睫毛眨個不停,我有些灰心喪氣了,只要弗拉基米爾不瞎,如此近的距離,他沒道理不明白我在裝睡。
更糟糕的是,熱水稍稍舒緩的‘胃痛’再次復甦,它擁有神奇的魔力,將充盈的溫暖眨眼間全部帶走,從手腳開始,冰涼正在蔓延。
“弗洛夏——你明白的,我適當的禮儀將會到此為止。”
弗拉基米爾撩開鑽入睫毛縫隙的髮絲,尾音壓低,像朦朧的霧氣纏綿,奇異的溫柔。
他的吐息進一步接近,他的味道,霸道地,不留死角地全方位入侵,驅趕走新鮮晨露般的拉文德花瓣和雪松清淡的木香,輕而易舉地使我聞起來,重新變得和他一樣了。
我無法再維持平緩的呼吸了,疼痛似乎需要疏解,而不是悶在被子裡,連喘息也要經過精密計算。
我知道,他知道我醒著。
他也知道。
無關乎事實到底是什麼,競爭拉鋸戰的獎勵只是一口氣,我不想認輸,即使右手按在小腹幾乎能貼到後背的程度。
荊棘絢爛地滲透外殼,從傷口裡長出來。
疼痛極速加快呼吸的頻率,像丟失了呼吸器的哮喘病人,無力的佝僂著身子,臉龐劃過汗珠,煞白地退去富有生氣的血色,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