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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有的表情都藏於淡漠的表情之後,只有那雙眼睛,還不能完全遮掩其中滿滿的興奮,比當初馬裡弗斯的興趣還要多一百倍。
甚至有點病態的狂熱,陰冷地纏繞在遞交上去的資料裡,那疊不算厚的白色卡紙左上角,是蒼白弱小的伊弗洛西尼亞。
馬爾金家的養女,一個瓦斯里耶夫直系繼承人。
老天,還是一個長期流落在外的混血兒。
殿下毫不掩飾對她的迷戀,我不知道這樣描述是否合適。
完完全全的不在意,除過她這個人之外的其他的東西,全部消失在視線之外。不去追究,眼裡可能容不下累贅的多餘,比如,年齡··血統··
一般來說,羅曼諾夫家族的情報系統關於搜尋資料方面分為三個等級,由粗略到詳細,依次遞增,最高等級甚至可以精確到某一年某一天目標物件在哪裡做了什麼,
事無鉅細,不會疏漏掉一個人在這個世界度過的所有細節。
殿下直接要求她的第三等級資料,神奇的是,有些人的可以填滿一整個皮斯托路浴缸,而她的只有隨意幾頁。
殿下將附有照片的那幾張撕下來,隨時戴在身上,他的目光好像想要穿透潔白的平面,將那些看起來死氣沉沉的,虛弱的女孩抓出來。
我的疑惑持續了很久,直到,卡亞斯貝先生在謝肉節準備宴會上提出婚姻申請時,我才明瞭,殿下無需忍耐,只是等待炙熱的佔有慾現出原形。
我曾問過斯達特舍,為什麼殿下不早早去呢?把她接過來就可以,根本不需要下達如此正式的,難以更改的行政命令。
我的意思是,需要如此隆重地宣告未來的王妃嗎?不論是尚未成年的殿下,過於年幼的馬爾金,還是太早了。
斯達特舍拈起一片沾在衣襟上的羽毛,不動聲色吹出灰色斑駁的石牆外,像融進暗下來天色一樣無影無蹤:“我怎麼能猜透殿下的想法呢?不過······”他背靠著石廊,雙臂環在胸前,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也許是忍不住了······你知道的,殿下不是曾經迫切地想從卡亞斯貝先生那裡獲得處置車臣叛亂分子的權利嗎?那個表情是如此生動,以至於留在我腦海裡那麼久。”
“只是這一次,殿下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失去她的可能,所以採取連他自己也很難反悔的方式,將她牢牢綁到身邊。”
斯達特舍的背景比我複雜很多,老斯達特舍是當初陪著羅曼諾夫家族生還的兩個兄弟中的其中一個逃亡德國,一路成長的玩伴。所以,斯達特舍對王室成員比起我來說,說了一份距離,多了一絲親近。
殿下似乎在凝固,隨著時間過去,他對生活不再感興趣,茶葉,shou qiang,車臣,這些曾經使他產生興趣的東西,逐漸遠去。
有那麼一段時間,數百級臺階之上的宮殿裡,他獨坐在王座之上,彩色鑽石和黃金鋪就的閃爍刺眼的遮蓋住,殿下失去活力,逐漸變成一塊毫無溫度的石頭,融進沾滿無數人鮮血的寶座裡。
改變了這種沉默現狀的是,馬爾金家的養女,我所要完成的,是將她接到殿下身旁,其他的,血緣?教養?背景?既然殿下毫不在意,我也自然可以輕鬆無視它。
過了大環公路,就是馬爾金家的勢力範圍。
盧布廖夫——水城。
霧氣不時而輕薄,時而濃郁,朦朧著壓抑的綠色之中蓬勃的生機,雨天告別這處暴漲水汽的土地,取而代之的是雪花手舞足蹈又心甘情願地,降臨這片土地。
深沉陰暗裝飾著連綿起伏,被青色裹住的山脈中腐朽溼潤的氣息多得溢位來,似乎能穿過緊閉的窗戶之間的縫隙,鑽入車窗裡。
我提高了暖氣,殿下本不用親自來,只需要在低溫不至於冰凍三尺的巴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