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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不介意浴袍的大小,只是已經深夜了,他們得連夜趕工才能完成。
嘖嘖嘖,等以後離開巴甫契特之後,我可以編出一本《論特/權階/級的偉大與腐/朽》,取材真實,略有加工和改編。
我站在藍海石上,雙臂舉起,阿芙羅拉正彎著腰整理腰間的帶子,她投下一片陰影,有點暗,更顯出她的目光灼灼專注。
我可沒有淪落到被奢靡的生活方式同化的地步,事實上,用一隻手實在很難搞定三層係扣。
懶得再問為什麼,羅曼諾夫家族連浴袍也不放過,複雜程度基本等同於英氏束腰晚禮服,需要裙撐的那一種。
我的思緒隨處亂飄,很難集中到某一個具體的地方。熱水洗去塵埃,同時也帶來了疲倦,上眼皮下眼皮之間抹了膠水,一眨一眨,粘性正在增強。
正當我的精神已經決定鑽入柔軟的被窩時,阿芙羅拉以一貫輕柔的語氣,笑眯眯地拋下一個平地驚雷:“哦,弗洛夏小姐,我忘了告訴您,您得遲一些才能睡了。”
她的笑容躍上眉梢:“殿下剛剛離開外間,他轉告您,一會兒會親自來幫您上藥。”
阿芙羅拉眨眨眼,她的欣喜透過標準微笑的八顆牙齒間傳染:“或者您需要化個妝,不不不,剝了殼的蛋白也不會比您的肌膚更加透亮滑嫩,自然的淡粉色也完美極了······不過,是不是該在眼部塗點遮瑕,恕我冒犯,泛青的眼圈是我能找出唯一的遺憾······或者一點點的唇膏,櫻桃味的怎麼樣?”
我呆愣愣地讓阿芙羅拉上下襬弄,不是我不反抗,而是大腦cpu 超出處理容量,瀕臨宕機。
我以為再如何漫長,這一天終於,不可避免地走向終結,也許明天的第一絲光線會告訴我苦難從不曾遠離,不過,管他的,明天的事情可以明天再說。
我抱著不負責任的寬慰帶來的慰藉,被啪嘰摔在堅硬的大理石地面,熾熱光亮穿過教堂彩色的玻璃花窗,投射於神秘燦爛的光影下,光斑閃爍若隱若現,輕易迷失蹤跡。
沒錯,那就是散落一地的殘骸。
我回過神,顧不及穿拖鞋,光腳披散著阿芙羅拉擦乾一半的頭髮,飛速地連著跳上兩級臺階。
阿芙羅拉彷彿受到巨大驚嚇的聲音,聲線直逼接近尖叫的尖銳鋒利:“小心腳下!!!弗洛夏小姐!!!你別跑啊······”
“······”右手麻利地掀開褥子,左手拉過枕頭,飛撲上床,動作連貫,一氣呵成。
我背朝門口,身體團成蝦米狀,左手包住刺痛的右手放置在胸前,被子蓋住半邊臉,灰藍色很暗沉,讓白皙的兩頰上不正常的紅暈緩緩浮現。
不跑怎麼行,我需要睡眠,這是能夠不被拆穿,避免面對弗拉基米爾的最好方式,如果他還有一丁點兒的良心,就不會把我吵醒。
阿芙羅拉緊張地在床邊打轉,她根本沒有料想到我是這樣的反應,她的聲音壓得極低,艱難的微笑使溫柔變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