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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找藍紡。&rdo;九方崇心頭也不回道,&ldo;故事都聽得差不多了,總該去做正事了。&rdo;
&ldo;毀約師……&rdo;
&ldo;那就等毀約師走了再說。&rdo;九方崇心道,&ldo;他們又不可能永遠待在那兒。&rdo;
&ldo;他們走了又怎樣?&rdo;韋鬼好笑地看著九方崇心的背影,&ldo;還是那個問題,就算你再見到藍紡,你會動手殺她嗎?&rdo;
九方崇心抿了抿唇:&ldo;……有些事情,我得先問清楚。&rdo;
&ldo;也就是說不會了?&rdo;韋鬼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拖長了聲音,&ldo;你這樣我也是很為難啊,你拿著一件自己都不打算做的事來和我簽約,就算我給了你足夠的力量,你又能做什麼呢?&rdo;
&ldo;我又沒說不做了!&rdo;九方崇心胸口劇烈起伏几下,像掩飾什麼似地狠狠道,&ldo;再說,這不是你該操心的是嗎》如果我達不到目的,你也別想好過。契約完不成,這具身體就永遠都屬於我自己。至於你?等著在這棵樹裡過一輩子吧。&rdo;
&ldo;事實上,這事我還真不擔心。&rdo;
慢條斯理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九方崇心猛地停下腳步。不妙的感覺襲上心間,她遲疑著想要轉頭,動作卻停在了一半。下一瞬,似是感覺到了什麼,她的雙眼愕然睜大,張了張嘴,卻什麼聲音都再發不出來。
撲通一聲,她倒在了地上。
&ldo;不完成契約就無法獲得軀殼,這是常規流程,但凡事總有例外。&rdo;韋鬼幽幽地說著,目光落在九方崇心在落葉間不住抽搐的手指,&ldo;我之前是不是沒說清楚?只有原裝的靈魂才受規則的保護,至於你這種翻新的……真抱歉,你不在其列。&rdo;
一根樹枝伸了過來,轉過九方崇心的身體,挑起了她的下巴。注視著那雙已經失去神采的眼睛,韋鬼輕輕地笑起來:&ldo;本來沒想這麼沒禮貌的,也有打算乖乖走程式,等你先完成你的願望再說,不然我心裡真的會過意不去的。不過……誰讓你那麼糾結呢?感覺你和你的那個小女朋友還要糾纏很久的樣子。對不起,我實在是沒那個耐心,我已經耽擱得太久了。&rdo;
生在樹幹上的少女面龐合起美麗的雙眼,深深吸了口氣,下一剎,瑩瑩的綠光在瞬間填滿了九方崇心無神的眼瞳,她猛喘了一口氣,眨了眨眼,從地上爬了起來。
&ldo;比想像得還要順利麼。&rdo;她心滿意足地說著,愜意地舒展著自己手腳,&ldo;翻新機的手感好像是不太好,不過算了,聊勝於無。&rdo;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轉身蹦蹦跳跳地走向自己原來的身體。那個樹妖的軀殼已經完全枯萎了,一隻松鼠被她驚得從樹下猛躥了出去。韋鬼不以為意,蹲下身去,徒手在樹幹下挖了幾下,挖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珍惜地捧起來,拍了拍,抖開串在玻璃瓶上的繩子,將它掛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玻璃瓶裡,是一簇小小的、白色的火苗。韋鬼盯著它看了片刻,珍而重之地將它塞進了衣服裡,旋身往樹林外走去,邊走邊按著從九方崇心身上摸到的手機。
&ldo;喂,小貓嗎?對,是我,嘉潔,等了那麼久,可算是自由了……不,我不準備回來,也沒準備當頭,我還是像以前那樣,自己行動……嗯,對,老鐵死了,這我知道,但那又怎麼樣呢?我早就告訴過她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