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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醫院康復科。
硬體設施最好的一間病房中。
護士檢查完例行專案之後，還不捨得離去。
這樣重傷的患者的心理健康也是重要指標。
護士還是要開導一下葉方的。
不過閒聊之中。
護士也是一萬個小心。
不敢提起任何有可能傷到人家自尊心的字眼兒。
比如“跑”“跳”之類的。
曾經的葉方是個兵王，現在卻是個重度殘廢。
這樣大的落差他一時半會兒有可能接受不了。
剛聊沒幾句。
一襲白大褂的秦霄走了進來。
護士微微側目，不知道怎麼的，還有點心動呢。
作為科室主任來說，秦霄的帥氣和年輕都是不符合常規的。
“葉校。”
“你好。”
“我看了你的履歷，你還是軍區三人籃球冠軍啊！”
秦霄也沒怎麼和病人客套過。
所以笑得極其僵硬。
“怎麼說？下個月我們約一場球？”
三個護士全都愣住了。
我們說話都要打草稿的，你咋就開始胡說了？
還打籃球？
他這體格子，就算打輪椅籃球，人家都不帶他玩的。
你看他有手嗎？
不過葉方的心理素質倒是沒有護士想的那麼脆弱。
畢竟他是經歷過世界最嚴苛的心理測試的兵王。
但他對秦霄的玩笑也沒有多欣賞。
面無表情道：“醫生，我這輩子可能已經告別籃球了。”
秦霄倒是厚臉皮。
依然微笑著接過護士的檢查報告。
並且裝模作樣的點頭。
“我沒開玩笑，你這各項體徵還行，接下來就該給你安裝假肢了。”
言畢。
秦霄順手拿起一顆蘋果，狠狠咬了一口。
這是葉方的戰友拿來的慰問品。
秦霄此舉多少有點不合適，但是人家葉方也沒說什麼，護士也就沒有阻攔。
“還挺甜。”
“我們現在有個方案，能讓你站起來。”
“但是需要一次全麻的手術，牽扯到神經，還是有點風險的……”
此言未畢。
葉方的眼神突然有了光亮。
這也就是他殘廢。
但凡有一點行動能力，他就從床坐起來了。
“真的嗎？”
聽到能站起來，葉方就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
“我不怕風險，我也不怕疼，你們儘管安排手術吧！”
葉方還記得之前的診斷。
替他主刀的醫生說他後半輩子就要癱著了。
這對一個兵王來說比讓他去死還要難受。
現在有一絲曙光。
葉方對待秦霄的態度完全變了。
“秦主任，那兒還有葡萄，你儘管吃！”
葉方看得出來，秦霄似乎是沒吃飯，三兩口一顆蘋果就沒了。
在葉方的介紹之下。
秦霄也沒端著，拿起了一串葡萄。
繼續道。
“行，那就當你是同意了。”
“手術暫定禮拜三，你這幾天吃好喝好……”
葉方哪裡關心這個？
直接打斷道。
“秦主任，手術之後，我的手能恢復正常嗎？”
“尤其是我的左手！”
“左手打槍是我的招牌……”
秦霄突然皺眉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