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戲裡豪雄(二)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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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戲唱罷,場中眾人無不唏噓嗟嘆,一時竟忘了喝彩。任殊也呆呆的看著臺上,落下淚來,直到莊崖遞手帕給她,她才回過神來,接了手帕擦淚笑道:“我長在江南,竟沒聽過這麼好的戲。”
莊崖跟著點了點頭道:“前扇明媚,後扇哀傷。可憐命運無常。”他這樣說著,又是想到什麼笑了笑道:“只是我們倆倒真只顧著看戲了,正事拋在了腦後。”
“是大哥說的今晚就是普通看戲。”任殊喝著茶,看了看四周,方才小聲道:“何況也並非全無收穫。”
“哦?你注意到了什麼不成?”莊崖聽她這麼一說,好奇問道。
任殊抬眼向臺上正領眾人賞錢的那一對生旦看了一看,然後道:“這兩人都是有武功在身,非一般優伶。”
“唱戲自小練的就是身段。”莊崖也看向二人,卻看不出什麼異色:“有點身手也不奇怪吧。”
任殊搖了搖頭道:“還記得剛才我們在瓦舍見到的那劍刺蘋果的男子麼,我說他畢竟是民間能人,尋常優伶,縱然有些武藝,也不過就和剛才那男子一般。這兩人剛才戲中,無意露出的身段步伐,定是名師名門,好好學過的。”
莊崖自小,宮中也有師傅教騎射武藝,但剛才看戲卻沒看出任殊所指,他想到昨日自己與任殊交手,電光火石之間,便被擒住,不禁也是在心中感嘆真是人外有人。這樣想著院中看戲的人已開始慢慢散去,莊崖也起身向任殊輕聲道:“眼下首先要搞清楚,這戲班子和鼎天樓是什麼關係,畢竟他們是江南來的,有可能和鼎天樓並無太大關係,只是在洛川尋個勾欄唱兩場罷了。”
聽他這樣分析,任殊點了點頭,然後她黑溜溜的大眼睛轉了一轉,笑著拉了拉莊崖衣袖,往一旁牆角暗處去。莊嵐疑惑著問道:“怎麼了?”任殊向戲臺方向揚了揚下巴道:“你不是說要搞清楚這戲班子和鼎天樓的關係麼?我們一會趁人散了,悄悄去後臺看看。”莊崖皺了皺眉道:“可是大哥不是讓我們今天就只聽戲,不要亂動麼?”
“這不是出了意外麼,萬一人家這戲班子明天就走了怎麼辦?”任殊倒是不以為意的道:“大哥也不能提前預料這裡情況啊。”
“可是。”莊崖似乎還有些遲疑。
“可是什麼?機會難得。”任殊踮著腳,透過人群看向戲臺:“你怎麼這麼聽大哥的話?”
聽她這樣說,莊崖倒是神色一滯,笑了一聲,和人數一起等著院中人慢慢散盡,又看燈火也熄了,任殊拍了拍莊崖肩膀,然後一個翻身,便躍到了牆上。莊崖跟在身後,只見任殊腳步不停,幾下又拉著二樓的欄杆,翻到了屋頂上。莊崖身手不及任殊,但也還勉強跟得上,兩人在屋頂上往戲臺方向看去,果見戲臺後面亮著燈火,剛才唱戲的那戲班子正在卸妝的卸妝,收拾道具的收拾道具,那小生和小旦兩人都坐在一面銅鏡之前卸妝。任殊與莊崖看的一清二楚,只是聽不清他們說話。
莊崖正想跟任殊說要不要再靠近些,不想一分神,再看向臺後,只見銅鏡前便只坐著那小生一人,那小旦卻不見了蹤影。莊崖心中掠過一絲不安,猛地回頭,卻看到一根紅色長鞭從不遠處的夜幕中,猛地向自己眼前襲來,他來不及反應,又看到一雙青蔥白皙的玉手在自己眼前一晃,從容的抓住了那紅色長鞭。
任殊握住鞭子,兩人這才看清,那小旦不知何時已經也爬上了屋頂,手持長鞭看向兩人,她一擊受阻,看向任殊的眼光不禁多了幾分奇特,但那小旦顯然不是常人,猛地一拽,任殊手中吃痛,將長鞭丟了,那小旦便重新揮鞭來攻,任殊赤手空拳便迎了上去,縱然在屋頂之上,任殊依然步伐輕盈,踩著青瓦閃轉騰挪,竟不發出一絲聲音,幾個回合過去,任殊已經搶到那小旦身前,那小旦知道長鞭已經無用,索性丟了長鞭,使出掌法來與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