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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好一手驅虎吞狼,沒聽剛才那人說麼,陳家原只是這柳華的幾個大家之一,但這幾年,他家女兒先是被選入東宮,現又成了皇妃,想必陳家勢力也是遠勝當年,他這樣佔田佔地,所損傷的除了尋常窮人,便是其他大戶了,顧鋒一上來做出只衝著陳家的姿態,其他大戶當然幫他。”任殊聽了不由點頭笑道:“原來如此,這顧鋒看來也並不是個死讀書的書呆子。”一旁莊崖卻是沉著臉道:“堂堂朝廷命官,本該是一縣之主,如今向這些大戶討個公道竟還要這樣費盡心思,像什麼樣子。”蘇沈揮手笑道:“且看他後面怎麼做。”
場中顧鋒又向陳天海道:“陳天海,你也看到了,大家都說這血玉紅是你養的,你可還覺著與你家無關麼?”陳天海哼了一聲道:“就算我家養的蛇跑到了我家的田裡,那也是我們陳家的家事,顧老爺不把兵遣到我這來,也不會出事,顧老爺難道想反怪罪於我不成?”“你家的田。”顧鋒一點點收起了溫和的笑容看向唐縣丞沉聲道:“唐縣丞,本官讓你帶來的東西,給陳天海拿出來讀一讀。”唐縣丞弓腰點著頭道:“是。”說完,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紙,大聲唸到:“盛德三十四年九月,陳家縱容家丁毆打田戶王福,後反咬王福尋釁,霸佔王家田地五畝。盛德三十四年十一月,陳家借田戶王貴銀六兩五錢過冬,利息六分,此有違大齊律法,次年王貴無力還錢,以田地六畝抵債。盛德三十五年四月,柳華遭災,陳家借協助官府賑災之名,以半價收買災田八百六十畝。盛德三十五年五月,陳家強搶田戶魏七女兒,後又打死魏七,霸佔魏家田四畝。”
他這樣一條條念下去,直唸到今年,陳天海沒想到顧鋒來此這麼短時間,竟把這些陳年舊賬都翻了出來,顧鋒冷冷看向他道:“陳天海,原來你口中你家的田地就是這樣得來的?”陳天海雖然有些慌亂,但畢竟他有所倚仗,更何況都是些陳年舊事,因此便強做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出來道:“顧老爺有意為難我陳家,我無話可說,只是拿這些無根據的事來定我的罪,只怕傳到朝中,對顧老爺的聲名前程,也不利好。”
“那好。”顧鋒冷著臉站起身來,他削瘦筆直的身影,彷彿一柄立在田野的長劍,發出帶著凌厲的聲音:“本官現在就命衙門官兵將你拿下審問,本官不才,蒙皇上看中,欽點為狀元,審案結果本官會連並剛才所念內容一同陳奏給皇上,我倒有看看會不會影響我的聲名前程。”陳天海本算定了自己是當今皇妃的兄長,想借勢要挾一下顧鋒,誰知顧鋒竟直接做出一副魚死網破的樣子出來,他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反倒是一旁趙員外呵呵笑道:“顧老爺莫急,不至於此,不至於此。天海啊,這事還是你有錯在先,還是認個錯,老夫相信顧老爺也不會為難你。”陳天海看了看趙、胡二人,又看了看四周之人,小眼睛轉了一轉,咬著牙向顧鋒道:“顧老爺,是我剛才冒犯了,但請顧老爺秉公評判此事,我陳家必然聽從。”
顧鋒面色也跟轉陰為晴笑道:“陳天海,既然你願意配合本官,本官自然不會為難於你。這樣,我的官兵是在你這被咬的,眼下性命垂危,你總得給衙門一個說法。”說著他從袖中取了一份文書,在手中張開道:“這是田地轉讓的文書,你把這一千畝的田地退還給官府,官府會分給百姓,你把田退了,那這人就不是在你這裡被咬的了,往日佔田的事也就一筆勾消了。”雖然事情發展至此,陳天海也想盡快息事寧人,但割出一千畝地又讓他有些肉痛,他面露猶豫之色,正躊躇間,一旁胡老頭慢聲道:“陳天海,顧老爺所說是妥當之法,你要是這也不允,只怕這柳華縣以後便容不下你了。”陳天海攥了攥手,也只好道:“拿筆來。”顧鋒這邊早有人備好了紙筆,陳天海當場看了文書,與顧鋒把約簽了,按了手印,便領著家丁冷著臉回了家去。顧鋒收了文書又命唐縣丞去送趙、胡二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