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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隨後便一隻腿曲著,將焱兒腹部擱在那裡,又一隻手扶住焱兒的頭,使它朝下,另一隻手壓住他的背部,一下一下。這時有水從焱兒的嘴裡流出來了。
顧裄之又將焱兒平放在地上,對他做胸外心臟按壓,卻還是不見反應。
“是不是要做人工呼吸啊?”孟念雪一臉擔憂地問道。說著,她就要湊上來。
顧裄之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嘴角一抽,似是做了極辛苦的決定,說道,“我來。”
孟念雪一愣,卻見顧裄之閉上了眼睛,又睜開,就將臉向焱兒湊過去。
“撲 ̄”焱兒卻忽然冒了一口水出來。這時顧裄之已離焱兒近了,那一口水卻驀地噴了一些在他的臉上。
“焱兒!”孟念雪驚喜地叫了一聲。
她將手伸到焱兒的鼻下,隱隱感覺到有微弱的呼吸。福大命大,焱兒的命算是保住了。
孟念雪松了一口氣,卻還有些擔心。她轉過頭看著顧裄之,卻看見他臉上還有水,忙用袖子去擦了,說道,“對不起了。還得去醫院看看呢,能再麻煩你一下嗎?”
雖然很不想再麻煩面前的人,可她跑了這好一會兒,身體早已無力氣了。
顧裄之還未從她的動作中反應過來,卻聽她說了這句話,立即應了聲好,抱起焱兒便走。
恰好在路上遇見李矜找來的人,原來他們找了那幾個堰塘不見焱兒,也匆忙往村西來了。這會兒見了依舊昏迷著的焱兒,也是急得不行,幾個人把他往鎮上的醫院送了。
路上,孟念雪打了電話給李鵑,報了個平安,又說正在去鎮上的路上,人手很夠,請她慢慢來,彆著急。
李鵑作為母親,聽說焱兒落水,卻還是慌了,打電話叫鄰家的人趕快回來,不必找了,謝了一回,才急急地往鎮上趕。
焱兒的確無事了。醫生說幸虧搶救及時,不然,華佗再世也迴天乏力了。
孟念雪心中一陣慶幸,幸虧這顧裄之恰好來這裡踏青,路上堵車又遇見她,她又恰好留了他在這裡喝了一杯茶,鵑姨又恰好這時候打了電話來,也幸虧他那時沒有走,跟了她來。才避免了一樁慘事再次發生。
她卻不知道,這麼多的“恰好”,只因為顧裄之對她與別人不同。他一向是個冷情的人,哪裡會管這些事情。至於踏青,更是一個雅緻的藉口。
許久以後,發生了那一些事情,她才想明白這一天的經過,心中又是百感交集,卻都是後話了。
第五十二章 上祭,她的羞窘
第二天正是寒食節,孟念雪前一夜在醫院守著,雖有些乏了,卻還是趕著回到了李家村。
她要去給孟吟秋上祭。
焱兒已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候,只等著醒過來了。李鵑和好心的鄰家太太兩個人還在那裡守著,唯恐出現什麼意外的事。
顧裄之也跟著孟念雪一起。她不睡,他也跟著未眠。李鵑聽說是顧裄之救了焱兒,農村的婦道人家,感恩之心特別重,謝了好幾次,連說著等焱兒醒了,請他到家裡吃頓便飯。顧裄之難卻盛情,也都應了。李鵑又婉轉問到他的身份,孟念雪只笑說是朋友。聽了這話,顧裄之心裡又是一喜,好歹,已經是朋友了。
這會兒孟念雪和顧裄之兩個到了秋雪園裡。
孟念雪放了東西,想著時間已經不夠了,也就不打掃衛生了。況且這裡一直有李鵑打理,真是一點灰塵也沒有。
她請顧裄之坐了,就去了廚房,準備給孟吟秋上墳要帶的東西。
顧裄之一個人在客廳裡,見到這裡又是與陌南鎮上孟家的房子不同,好似一個人間天堂,一個小院栽了許多花草與樹,他見到兩樹臘梅,已凋謝了,連殘落的花瓣也不見。他想起昨天孟念雪給他泡的臘梅花茶,想起這兩天和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