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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軒攙扶著葉絕塵,道:“凡兒,這裡風大,咱們找個山洞躲躲風吧。”說罷,他們走到後峰,沿著石頭與冰雪鋪成的山道向下,果然發現了幾個石洞。他們走進一個洞口頗大的山洞。這石洞雖然不迎著風,但是裡面卻是冰寒徹骨,牆壁上凝結著經年不化的堅冰,微弱的光芒從洞口透穿進洞,洞裡有些石桌石椅。定睛向洞壁上一看,上面刻著十幾個大字:“禁閉思過。靜坐常思記過,閒談莫論人非。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原來此洞是用來給弟子思過的靜室,如今空空如也。壁龕上落著碎屑,想必這上面曾經放著一些道經,五百年來這些經書已經腐壞成屑了。
“就這兒吧,我下山去弄點吃穿用具上來,非凡,你且陪著你絕塵師兄。這個山洞頗為寬敞,也夠寒冷,看著壁上的堅冰可知這裡溫度已足夠水結成冰,再冷恐怕就不利於人體冬眠了。”說罷,葉軒御劍“咻”的一聲便飛下山了。
袁非凡打量著這洞,發現一些蠟燭,便點燃了這些蠟燭。他簡單打掃了一下山洞,清理了一些落石,將石門的樞紐磨合了多次,便席地坐下。葉絕塵倚靠在石壁上,道:“袁師弟,不知道這一關我捱不捱得過。那南花花母女還在那滇都的軍官別院中暫住,你傳我那滴血神功後,速速往滇都接迎那對母女吧。她們長年備受惡霸欺侮,無依無靠,也是可憐人。我昔年救助過蜀山無極峰腳下一戶良善人家,你可接送她們去那落戶。”
袁非凡道:“師兄,你自己都這樣了,還想著別人。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待你安排好後,我一定妥善安排她們。只是這峰頂有個瘋子在那搭建小房子,形跡可疑,也不知道是個怎樣的人物,我擔心他會來打擾你。今日日暮時分,我去看看那瘋子。”
葉絕塵道:“瘋子?說不定也是個奇人異士。咱們在客棧見到的那老頭,說話不著調,其實是個前輩高人,拜他所賜神藥,否則我此刻已經見閻王了。你可不要小看這些奇人。既然那人在建小房子,準備長居於此,以後與我便是鄰居了。日暮時分,你扶我也上峰頂看看。”
遠處的太陽已經快要西落,淡紅的光芒照耀在山峰之上,映照著這一片荒頹的殘跡,有些蒼涼。葉軒帶著一大麻袋走了進來,大麻袋被塞得像一頭巨象。他看到洞內的燭光和已經打掃好的山洞,眼睛一亮。他心中暗忖:“雪晴芳心還未許吧?”
袁非凡接過這麻袋,將裡面的物品一一拿出來,在合適便利的地方一一擺放好。洞內頓時充滿了一股生活氣息。葉軒心中暗歎:“這小子真賢惠。”袁非凡又搭了個石灶,將一些素菜煮了,饅頭熱了,三人簡單吃了一點。吃過晚飯後,又鋪了三床蓆子。這葉軒愛子心切,一個下午的時間竟然幾乎把所有能想到能買到的東西買齊了。
三人又爬上山頂,日頭已經西落。天還沒完全黑下來,山頂那個帳篷裡,有個小火堆在燒著火。一個背影在火前,那個人從火裡取出什麼,放到嘴裡吃。
袁非凡拍了一下手,說道:“道兄如何也這般巧,咱們今天上山便遇到了。”
那人聽到這聲音,嚇得抖了一個激靈。他慢慢轉過身來,一動不動地看著迎面走來的三人。他用顫抖的聲音道:“你不要過來啊!”朦朦朧朧中,這人似乎要跑。
袁非凡朗聲道:“道兄莫要怕。我們來此也是有原因的,和你無關。而且,我們都是修士,你切莫要怕。”
那人道:“修士?修士好呀,修士妙,修士頂呱呱叫!”
葉軒嘆息了一聲,“沒想到這個人是個癲子。以後絕塵若是一個人居住後峰山洞,希望不被這癲子影響。這癲子,一個人來到這裡,無親無故的,也是個可憐人。或許修道走火入魔了,所以一直在山頂不肯離開。”
說罷,葉軒施展了一個定身術,將那人定住了。那人一動不動,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