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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你怎麼在這?”張簡看著身披被子小臉通紅怒目圓瞪的姒晴一時竟忘記了額上的疼痛。 “散了吧,散了吧!” 掌櫃的一邊驅散著圍觀的人一邊沒好氣的向屋內翻著白眼,“我知道您是個縣令,可這好歹是南章驛館,雖是官營但我們開門做生意只要你不太出格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可這大晚上的是不是也要有所節制,就算不顧忌旁人也要顧及自己不是” 額!張簡知道掌櫃的是誤會了,但自己總不能說這小妮子是從窗戶翻進來的吧,看來自己這一世英名估計要毀在這南章驛館了。 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認了,最後還是呂慶功好一頓賠不是並交了破損物品的錢方才了事。 “慶功你在隔壁再開一間房,然後就歇息去吧。” 呂慶功前腳走出房間,張簡後腳便換上了一張苦瓜臉,現在的他可是有一肚子的話想問。 “不用你開口問,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自己一個人在臨川待得悶嗎,赤哥天天跟著那個吳越也不陪我玩,爹又不讓我回夷山,我就只好來找你嘍。” 張簡看著這個坐在床邊撅著小嘴的小妹妹當真是胸有千言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只好苦笑道:“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了。” 姒晴見張簡笑了立刻也換上了笑臉,‘噌’得從床上蹦了起來竄到張簡身邊,“還說呢,我好不容易到了孝平一打聽你卻不在,這不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這。” 張簡滿臉黑線沒好氣的指著窗戶道:“這就是你翻窗戶的理由?” 姒晴表情無辜的攤了攤手,“這個可不怪我,是那個夥計不讓我進來,說這是官營驛館非官府或公職人員不能入內,最後我沒有辦法就只能自己解決問題嘍。” 見她如此理直氣壯張簡也是無話可說,畢竟她這高來高走的勾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好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女中豪傑,在下佩服。” 這時門外呂慶功輕聲道:“大人,房間已經訂好,就在隔壁左手邊。” “知道了,你去歇息吧。”張簡打了個哈欠又轉頭看向姒晴,“都這麼晚了你也去歇息吧,要是連帶著我休息不好可別怪我沒精力陪你玩。” 對付像姒晴這種小瘋丫頭張簡還是有些手段的,果不其然姒晴一聽張簡要不陪她玩便什麼話都沒有多說,一個閃身竄出了張簡的房間。 “呵呵,這小丫頭。” 隔日一早,張簡不出所料的被姒晴硬拽了起來,睡眼惺忪的看著眼前精氣神滿滿的姒晴,張簡的腦中不禁浮現出了兩個字‘造孽’。 “我說姒大小姐,您可不可以先回避一下,等在下穿好衣衫再說。” “迴避什麼?你不是沒光著身子嗎。我都不在乎,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還這麼扭捏,真是的。” “我!”張簡被嗆的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我說你好歹也是個女子,年齡也不小了,怎麼就不能學著文靜矜持一些。” 姒晴噘著嘴看著張簡冷哼一聲:“什麼文靜矜持的,我們越人女子便是如此,我爹說了這叫率真。” “你爹還真會說。”張簡瞥了一眼姒晴小聲嘀咕道。 “哼!” 既然姒晴不想出去那張簡也沒辦法,於是只好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和她閒扯起來。 “我就不明白了,臨川又大又繁華你不好好待著,如今卻跑到這窮鄉僻壤來,這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臨川是很好,可惜我自己一個人無聊嗎,而且每次出去還有一隊護衛跟著我,他們就跟木頭似得也不會說話。本來收到父親的信說夷山和雁山的族人大部分都已經遷到了閩縣,我便打算回閩縣看看,可是父親說什麼也不讓我回去。” 張簡聽完不禁心頭一震,當初臨川王找藉口讓姒赤姒晴到臨川便是有為質之意,如今這小丫頭不會是偷跑出來的吧。 “那你這次來南康王爺和王妃知道嗎?” “當然知道了,我和他們說我爹不讓我回晉安,他們便讓我隨意出去散散心,臨走前還給了我一塊牌子,說只要我在越州遇到困難,這個牌子就管用。” 說著姒晴從腰間摸出了一塊四方銀牌,正面大書‘臨川王’,背面則是一個“衛”字。 張簡一看直呼好傢伙,這王府銀牌雖然沒有什麼行政之權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