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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被撕成了碎片,她知道,所以心痛,為他也為自己。
在走著時,她突然聽到了咆哮聲,“為什麼!”向看臺上看去,在陰影處有一個人站在那,她看不清,但她知道那是他。她慢慢地走上抬階繞到他的身後坐下,他沒有發現她,她坐在那,他喝酒,嘔吐,胡言,亂語,她看著,聽著,她不知不覺地笑了,像一個母親看著淘氣的兒子時露出的慈祥微笑,真傻,不能喝為什麼總是呈能,怎麼這麼傻。
錢風喝完了最後一罐,也徹底醉了。夏冰走了過去,錢風躺在臺階上,四周是捏扁了的啤酒罐,下方的護欄處還有嘔吐物,他還在喃喃地說著,“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夏冰彎下腰,想將錢風手中的啤酒罐拿走,突然錢風抓住她的手,一下坐起來,將她抱住,“不要離開我,張蘭,求你,不要離開我。”
夏冰驚慌了一下,畢竟第一次被男生抱在懷裡,但只是一下,“我不走,我在這陪著你。”她輕輕拍著他的背,“我陪著你。”
錢風將夏冰抱得更緊了,“不要離開我,我愛你,不要離開我。”
夏冰聞著他身上強烈的酒氣,“我不離開。”
錢風開始親吻夏冰的肩頭,夏冰身子為之一震,雙手按住他的頭,但當感覺到肩頭冰涼的液體時,她鬆開了手,他的唇往上探索,直到她的雙唇,初吻就這樣被奪走了,沒有想象的浪漫,只有滿嘴的酒氣以及鹹鹹的淚水,有他的也有她的,但她沒有拒絕,她願意,即使要當另一個人。錢風醉了,徹底的醉了,他夢見了張蘭,張蘭答應不離開他,他們相擁相吻,慢慢地他們褪去衣服……
錢風醒來時發現自己睡在冰涼的的臺階上,掃地的阿姨推醒了他,“小夥子怎麼在這睡覺,小心著涼,快起來。”“阿姨,對不起,我來掃吧。”站起來的錢風看著阿姨清掃著昨夜他留下的雜亂,撓了撓頭。“回去洗洗吧,下次別喝這麼多了。”“謝謝阿姨。”
錢風走下階梯,回過頭看著昨晚睡的地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他隱約記得有另一個人,卻想不起是誰,他和那個人好像,好像……
錢風搖搖頭,春夢而已,春夢無痕。
錢風回到寢室時免不了和室友解釋一番,“昨晚出去唱歌了。”在衛生間洗澡時,錢風驚訝地發現肩頭有一塊咬痕,對著鏡子看了看,還能看見牙印。昨晚真的只是夢嗎?那股香味,真的只是想象嗎?
水蒸汽又一次模糊了鏡子,錢風將頭放在蓮蓬下,熱水順著頭流向全身,頭腦清醒起來,昨夜他喝酒,喝醉了,有一個人,一個人,走了過來,她是誰?錢風想透過記憶深處看清那人,可卻一無所獲,他想不起來了,他都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有這個人,因為如果真的有的話,之後的事,之後的事就太夢幻了,錢風想那只是夢,只是夢而已。
水流停了,錢風想起他說過的話,“張蘭不要離開我。”“我不離開。”不可能是她,不可能是她,不可能,只是夢,只是夢……
錢風徹底放棄了,他放棄的不僅僅是張蘭,他放棄的是愛情,是他的心。
王麗萍沒有放棄,雖然錢風變成了冰山,但她相信她能將之融化。
張蘭努力地將錢風從心中抹去,努力地將徐蒙放在內心最深處,她不想再麻煩了,她只想大學畢業,去美國和蒙哥在一起。
夏冰懷孕了,在醫院得到檢查結果時她沒有驚訝也沒有緊張,因為她知道事情本來就應該這樣,她沒有找錢風,她不想再從他那得到任何東西,他已經給了她最珍貴的禮物,她不後悔,她想要這個孩子,摸著自己的肚子,她知道里面有一個小生命,這個小生命現在還很脆弱,但慢慢地小生命會長大,她的肚子也會慢慢地隆起,再過十個月,她會經歷一陣痛苦,媽媽當年生她時所經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