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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你真的很不一樣。”
這就是我和大梁一路行來,他對我說的唯一一句話,因為這句話我浮想聯翩了以上這些內容,現在就到此打住,關心一下本次出行遭遇到的悲慘景象。
出了潼安城一路南行,我驚詫於所看到的這些:饑民——成群結隊的饑民,在路上挖著草根啃著樹皮,飢餓讓他們的身體出現氣吹似的浮腫和透明色,屍體遍野皆是,很多的小孩子衣不蔽體的倒下了。蓬頭垢面的人群沒有目的沒有方向的徘徊,他們不能進城去,因為潼安不允許這些人進入。他們只是在茫然的等待著一個結果:死亡!
我不忍心再看他們,怕自己會忍不住狂喊呼號起來。
“大梁,這些人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我壓住堵在心口的一團鬱氣,問大梁。
“很多州府鬧蝗災,莊稼絕收了,為了活命,百姓只好出來討飯了。”
“朝廷不撥救濟糧和救濟錢款嗎?”
“這些父母官們哪個不趁機撈油水,國庫的救濟款不知都到了誰的口袋了?那救濟糧又重新被高價賣給農民,要有一絲活路誰願意背井離鄉啊?”
“米國師呢,他在做什麼?難道這些他不知道嗎?”我生氣,氣白羽的沉迷於美色與享樂,氣米粒的不作為,氣這個世界的黑暗,也氣自己的無力。
我覺得自己就象一個意圖伸著胳膊擋車的螳螂,妄圖以一己之力與一個頑固的制度抗衡。
“你不是螳螂是勇士。”聽完我的話,大梁很認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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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源寺的住持竟然也還認識我:“施主別來無恙。老衲知道施主是為圓空而來,你們既然是舊相識就好好敘敘吧,老衲不多打擾你們了。”
那主持領進來一個和尚,看見那個和尚的時候,我徹底驚呆了,米粒——當了和尚。
我驚的張著嘴巴,半天未合攏,大腦中一片空白,根本不能消化這個突然出現的訊息。聽大梁說米粒在濟源寺的時候,我想到他或許是真的與白羽有了嫌隙,所以才離皇城遠遠的,在這個寺中清修一陣子,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出家,大梁不和我說也是因為這個吧。
“為什麼?”只剩下我和他的時候,我問米粒。
“圓空不明白施主所指何事?”米粒輕輕反問我。
“你大徹大悟了,你萬事皆空了,為什麼出家?”
“因緣由天定,佛緣由佛定,圓空道行尚淺,不敢奢談徹悟。”
我真想揪住他的衣服,把他扔熱水裡浸浸,看看他的心是不是被冰凍了。
米粒雙眼平視我,絲毫沒有一丁點的曖昧隱晦,我不能生他氣,生也是白生。
“圓空師傅還記得我吧?畢竟我們也做過露水夫妻呀?”為了刺激他,我先自我糟蹋。
果然,他的臉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我本有心,因入佛門;入則無往,今於此界,攝唸佛人,歸於淨土。佛問圓通,我無選擇,都攝六根。”
“六根清淨——不知圓空師傅可清淨的了?”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無悲無喜無夢無幻無愛無恨,參不透即捨不得,圓空還在努力參祥。”
“你就參祥吧,躲到你的佛經裡當鴕鳥去吧,你這個懦夫孬種膽小鬼……那寺門外千千萬萬的飢餓的人群你看見了嗎?那遍地餓殍白骨你看見了嗎?你的佛不是要以慈悲為懷嗎?你放棄他們放棄你的責任躲到這裡,就是你的佛所倡導的嗎?”我指著他,這些話幾乎是嚷出來的。
“雲在青天水在瓶。施主何必如此。結善緣者必有善報,結惡果者必自食。”
“衛朝眼看要亡國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你要求你幫忙,你難道真的就這麼狠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