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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嘴角,“我的誠意姑娘看到了吧?下面,我們漕幫是不是該看看姑娘的誠意?”
那碗混著血液的江水昏黃裡帶著褐紅的血色,我看他不眨眼的喝下去,肚子裡早已不舒服的翻攪。可是,這樣的情形等於逼上梁山了,那第二個瓷盤明顯就是給我預備的。既然是合作,人家也說是漕幫的規矩,我要是不照做,那就是我自己沒有誠意了,這不等於打自己的臉嗎?
忍下喉嚨裡的異樣感覺,我鎮定的拿起那隻海碗遞給張婆:“接好!”
張婆拿著那隻碗的手哆哆嗦嗦的,一雙眼驚疑不定的看著對面的幾個人。
王世刀把托盤裡的另外一把匕首遞到我眼前,“阿香姑娘,拿著這個!”
搖頭,對著他晃了晃手:“我自己有!”說著,我從靴子裡抽出自己帶的匕首,閉眼三秒鐘——狠了狠心,擼起衣袖,照著手腕割了一刀。
血液像是被憋在籠子裡很久的小獸,終於找到了可以奔脫的出口,立如細泉一般汩汩而出。我心內一驚,對自己下手太重了。王世刀劃一下不過輕輕一道血線,那是他有經驗,不會傷了自己,而我則不然,這一刀大概是把靜脈劃傷了。
眼瞅著碗裡頃刻就流了半碗血,我趕緊用右手按住左腕處,也不管王世刀一副不信鬼的表情了,搶過他手裡的牛角壺,倒了一碗水,和著濃腥的血氣灌下去半碗,依樣把剩下的半碗倒在江裡。
把碗撂回那個托盤裡,我說:“刀爺,相信我的誠意不比你少吧!”
我使勁按住傷口,還是有血不斷從手腕處流出來。
“跳鬍子,趕緊找麻三姑來給姑娘處理一下傷口!”
王世刀跳到我近前,瞅著我,突然雙手一拱,低頭一禮:“漕幫與阿香姑娘自今日起合作,永不食言。姑娘放心,只要我王世刀在雙龍鎮一天,絕不會有任何差池!”
在互相試探和互不相讓的交鋒過後,我以傷自己一刀的代價換來了和漕幫的第一次合作。
一個滿臉都是麻點的女子利落的替我包紮好傷口,“最近幾天姑娘少用力氣,多休息,多吃些補養的東西。”
“謝謝姑姑!”看著被箍了一層紗布的手腕,我倒輕鬆下來。“刀爺,不瞞你說,我現在是在別人府裡當差,東西也是在府裡做的。為了這次和你們合作,雖說日夜趕工,也才湊了不到一千壇,給你們的價錢我不多收,就照我們店裡賣價的一半,要是再少了,我就白撈辛苦!”
王世刀哈哈笑了,“這一點你不必說,夫人說了,價錢方面你要多少我們就給多少,不用商量!”
“那就說定了,每壇三十吊。還有,以後,我身邊的這個張婆就要常駐在碼頭了,關於我們阿香婆的事情,你都可以找她,她沒什麼經驗,還要刀爺多提攜照顧!”
“好說好說,如今既然我們合作了,姑娘的人就是我的人了。阿婆,早上,世刀對你無禮,還請不要計較。”王世刀側身向張婆賠禮,慌的張婆趕緊站起來,滿面通紅的擺手。
事情談成了,我和張婆要回府上,王世刀非要親自送我們出碼頭,我見他執意要送,也就不推辭了。
走下大船,過了數條小船,上了岸,王世刀忽然擠到我身邊,悄聲問:“阿香姑娘,請問你隨身帶的那把匕首是自己的嗎?可否——給我看一下!”
我那把匕首是一把小巧玲瓏的女子防身匕首,刀刃不到兩寸長,刀把是鐵梨木,紋著圖案,這還是在玉顏館時莊生送的,我見它小巧,也漂亮,就隨身帶著了。
“不是,是別人送的。怎麼,刀爺敢興趣?”我把匕首遞給他,笑著問道。
他也不說話,只翻過來翻過去的瞧,末了雙手遞還給我:“姑娘的東西,世刀怎麼敢覬覦?不過是剛才瞧著又精緻又鋒利,才想仔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