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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元年
正月初十
一路磨磨蹭蹭之下,船隊終究還是到達了懷寧境內,從這裡開始接下來便是王行雲所統轄的區域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只見江上迎面駛來了幾艘戰船,船頭迎風飄揚著一杆“蔡”字大旗。
“蔡訓的大纛!”
看清了來人旗號張簡的心不禁一緊,沒想到蔡訓居然親自來了。
“收帆!停船!”
兩船相交還沒停穩,佇立在船頭一身侯爵袍服的蔡訓便已急不可耐的一躍而起直接跳到了張簡的船上。
鄧淵、張簡也是被蔡訓冒失的舉動嚇了一跳,要知道這裡可是長江,你以為是小水溝嗎,船這麼高而且還沒停穩,這要是一步踩空不摔個半死也得喝個飽。
“拜見義安侯!”
“太子、長公主安在?”
面對上前施禮的張簡、鄧淵二人,蔡訓卻是完全沒有理會,反而是迫不及待的詢問起了衛榮和衛晏如,見到蔡訓如此反應張簡、鄧淵也是吃了一驚,不經意的垂頭相視一瞥,二人彷彿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
“義安侯勿急,二位殿下此刻正在艙中歇息,容下官前去通稟請二位殿下出來。”
“胡鬧!”蔡訓眉毛一豎大聲呵斥道:“這天底下哪有君迎臣的道理,你速去通稟我當親自面君以盡臣禮。”
蔡訓的熱情可謂是大大的出乎了眾人的意料,但顯然這位義安侯、鎮東將軍、侍中、豫州刺史的周到禮數並未帶來他想要的效果。
從衛榮和衛晏如二人的眼神中那如何也掩飾不住的恐懼,冰冷且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語氣,不難看出他們已經把蔡訓歸類於韓釗和王行雲一黨了。
感覺到氣氛的尷尬,蔡訓痛心疾首之餘才猛然注意到站在衛榮和衛晏如身邊的張簡。
眼看衛榮二人對自己拒之千里,可眼神卻時不時地看向身邊這個年輕人,頓時蔡訓心中閃過一絲驚奇。
“你們兩個便是越王所命護送二位殿下的人嗎?二位殿下何等尊貴,越王卻只派了你們兩個負責護送未免太過草率了吧?”
本來想著把人交給蔡訓就算完成任務的張簡,陡然聽到蔡訓和自己說話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
“這怎麼衝我來了?”張簡一臉懵逼急忙瞥向鄧淵,可鄧淵便如老僧入定般杵在那,一副沒我啥事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無奈之下張簡靈光一閃硬著頭皮答道:“義安侯所言極是,下官等人官職低微碌碌無才,但這恰恰證明越王的深思熟慮用心之舉,要知道這沿途有義安侯鎮守哪個宵小膽敢造次,難道這不是越王對義安侯的信任嗎。”
“好好好,好一副伶牙俐齒。”蔡訓見自己的刁難被對面輕鬆化解不怒反笑,“人皆言越藩多才俊,今日一見果然不虛,只是不知你姓甚名誰出自何門呀?”
張簡拱手一禮道:“下官張簡,並非什麼才俊,侯爺過獎了。”
“張簡?”蔡訓嘟囔了兩遍,好似在哪聽過這個名字可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聽過。
看到蔡訓皺著眉在想些什麼,張簡立刻會意道:“在江陵之時下官便久聞義安侯的威名,可惜當時您身在前線無緣得見,今日真是三生有幸啊。”
本來蔡訓就覺得“張簡”這個名字似曾相識,一經提醒便立刻記了起來。
“你便是張簡張道真?”
在得知了張簡的身份後蔡訓彷彿變了一個人,本還迫不及待準備接走衛榮二人的他,忽然又變得不是那樣迫切了。
“二位殿下一路勞頓,臣就不過多打擾了,臣已在懷寧城中安排好了一切,待船舶靠岸二位殿下休息好了,再繼續前往建康不遲。”
蔡訓這猛然變臉著實是讓張簡一臉懵逼,想起方才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