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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西斜,城中嚴陣以待,城外亦是忙忙碌碌。 彭操和幾個手下在帳中飲酒,謀士王勉卻心事重重的悄悄走了出來,這次攻破城東營寨讓彭操志得意滿,但是王勉卻知道這次只不過是運氣罷了,而且張簡在逃跑之前還焚燬了糧草和軍械,己方雖是極力撲救可還是毀去了十之八九。 現在幾千人馬囤聚在此,糧草軍械短缺,最讓王勉擔心的就是呈縣的嚴至。由衷而言彭操這次聲東擊西用的可謂漂亮,但是卻太過理想化。在王勉看來彭操太過於信任嚴至,這次聲東擊西的關鍵便在於嚴至能否拖住官軍主力為彭操攻破莊縣爭取時間,但若是嚴至拖不住官軍主力莊縣又一時難已攻破,就會面臨之前相同的困境。 方才王勉向彭操進言大軍應速速攻城,城中人馬不多若趁勢四面圍攻勝算極大,現在時間緊迫大軍在莊縣多耽誤一個時辰都是極其危險的。但是被勝利衝昏了頭腦的彭操卻不以為然,依然堅持自己之前的部署。 如今事關自己的生死,王勉也不再顧忌什麼善惡,不厭其煩的多次在彭操面前陳說厲害,可惜彭操卻是置若罔聞依舊與部下飲酒,並放言:自己與嚴至已經約定好事成之後平分斬獲,並讓出雁山一半於他,他是不會欺騙我的。 最後實在是聽煩了乾脆直接讓王勉去後面監管器械打造,自己也好落個清靜。 經歷了一夜的平靜就這樣時間來到了第二天,彭操還算是存有一絲清明,待到晨霧剛剛消散便頂著宿醉開始攻城。 一時間戰鼓之聲響徹雲天,只見先頭幾隊賊兵抬著連日趕造的簡易雲梯向莊縣北門發起了進攻,彭操更是端坐於馬上親自來到陣前督戰,眾賊兵士氣極勝。 城牆上方制身披甲冑親臨指揮,雙方箭如雨下互不相讓。一桶桶燒的滾燙的金汁傾倒而出,城下哀嚎之聲不絕於耳,一時間各種味道混在一起令人作嘔。 彭操見攻勢受阻頓時大怒,勒馬來到軍前大喊道:“殺進城中錢財自取,無需上繳,給我衝!” 面對城下賊軍的亢奮,方制依舊是冷眼以對,城牆之上羽箭滾木石塊是毫不吝惜,雲梯上不斷有賊兵滾落。 但奈何對面人馬太多眼看漸有登城之勢,方制急命人將城中收集的油脂燒沸向城牆上的雲梯傾倒,滾熱的沸油觸及之處要麼大火熊熊要麼焦臭陣陣。 賊軍兩個時辰的猛烈攻城,終是在方制這一波滾油之下徹底崩潰,餘下之人紛紛丟下橫七豎八冒著煙的雲梯向後奔逃,城下伏屍累累哀嚎遍地。 彭操見自己無論如何怒罵也是止不住前軍的潰逃不禁怒火中燒朝著城上大罵道:“方制你個縮頭烏龜,是男人就出來和老子大戰三百回合,縮在城裡算什麼本事,等老子殺進城定將你碎屍萬段!” 方製冷笑著看著城下暴跳如雷張口怒罵的彭操,轉頭謂守城官兵道:“賊眾外強中乾已是黔驢技窮,諸位當嚴守城池立功之機便在此時。” 眼見士氣受挫攻城雲梯也損壞殆盡,彭操只好下令暫且收兵。回到營地後彭操便將今日負責攻城的幾個頭目大罵了一通,又派人把在後方的王勉找了回來。 王勉在後方已經得知了今日攻城失利的訊息,其實這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從一開始彭操想聯合嚴至襲取莊縣,他就是不贊同的。彭操這五六千人雖說人數不少可畢竟不是什麼訓練有素的部隊,這些人打家劫舍快打快撤還可以用,但彭操卻想帶著這麼一幫人攻城,之前突襲莊縣雖說是和孟朝商量好的計謀,但是後來卻是碰了一鼻子灰,更何況這次還給了那方制兩天的準備時間。 但是依彭操的性子他決定的事是聽不進別人的話的,所以後來攻破張簡營寨后王勉又提議快速攻城不要給方制準備的時間,但結果還是一樣。這次他又被叫了過來卻已是心如死灰,大軍在莊縣已耽誤了快三日,若是呈縣的官軍主力前來救援,自己這邊的疲憊之師焉能與之相抗。 王勉看向醉醺醺的彭操糾結再三還是把勸退的話嚥了下去,而是婉轉勸道:“將軍,我軍攻城器械粗糙不適合攻拔堅城,城內縣令方制有勇有謀實難對付,我軍在莊縣已經逗留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