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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簡在孝平停留了兩天,可卻沒有著手開始募兵,一是因為宋澤文正在全力修渠,若是此時募兵定會讓青壯大量減少,二就是臨川那邊派來的將校還未到來,既然此行的目的其實已然達到,至於其他又何須急於這幾日呢。 第三天一大早,張簡便準備啟程趕回南章,臨行前宋澤文在後衙佈置了茶點為張簡送行。 “大人才來兩天為何便急著要走?” “南章那邊我不能離開太久,何況孝平有你宋縣令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宋澤文無奈只好拿出了幾本文冊,“大人這兩日巡遊,下官趕著時間將縣內適齡青壯男子統查了一遍,請大人過目。” 張簡笑著接過戶籍放到一旁,“此事無需太過著急,這次雖說是在地方募兵,可卻是以王府近軍之名,別的地方如何我管不到,但在南康我卻要最基本的兩個條件。” “請大人示下。” “良家子,遠勢族。” 宋澤文聞言頓時面露難色,這幾日孝平的勢族大戶聽聞張簡來了,便在幾大家的帶頭下備了厚禮想要獻媚拜見,可都被張簡命人一一攔下了,當然禮品依舊如常入庫造冊,現在修渠可正是用錢的時候,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張簡也沒有必要再像當初那樣和這些人鬥個你死我活。 “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非是要你與他們為難,只是想為以後省卻些麻煩罷了。” 張簡雖然也承認自己有憤青思想,但卻也明白什麼叫現實,哪怕是當初那種情況他也不只不過是敢絞盡腦汁從這些人嘴裡摳點起出來罷了。 這些地方的勢族大戶雖然不比虞氏成氏那種士家大族樹大根深呼風喚雨,可在這縣鄉僻壤卻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論其緣由便要說到這自古以來皆言的皇權不下鄉,難道是皇權不想下鄉嗎,實質上卻是很難做到。國家的官僚體系用於對社會的控制,一級一級的落下來到了縣一級所剩的管理資源已經不足以再向下延續。這樣一來就需要這些勢族鄉紳出面在下面自行管理與縣府互為倚仗,在這種心照不宣的制度下,張簡想憑一腔熱血去改變,難道稀奇血的教訓還不夠嗎? 歷史的車輪滾滾而來,或許張簡知道更好的路徑,但張簡卻有自知之明,自詡不是那個能扳動車輪的的偉力之人。 張簡站起身走到宋澤文身側,“你的才幹我是知道的,其實你無需顧忌我而去有意的和這些人劃清界限,當初我之所為乃是礙於形勢,而非與這些人恨作仇寇,如今你主理縣務自當有自己的一番計較,凡是利國利民之事又怎麼會有錯呢。” 宋澤文亦起身拱手道:“大人總歸是對的,下官照命行事便是。” 張簡嗤笑一聲道:“你呀,滑頭,呵呵呵。不過我雖是郡尉卻不涉民政,你我雖有情誼在卻不可僭越。” “下官明白,定不讓大人為難。” 張簡坐回原位輕抿了一口茶,似笑非笑的接著問道:“虞松虞太守可有送禮與你?” 短短一句話卻是讓坐在下首的宋澤文如遭雷擊,‘叮’的一聲手中的茶杯落地,宋澤文一個趔趄蹲伏在地顫抖著身體支支吾吾想要解釋。 這時張簡卻輕笑一聲安撫道:“你無需如此,連我都收了他的禮,你緊張個什麼勁?” 宋澤文嚇得頭也不敢抬,顫聲解釋道:“兩個月前虞太守是給下官送來了不少錢財禮品,不過都是以個人名義而非郡署,下官初時還心感詫異不知所然,最近才聽聞南章那邊的一些傳言訊息,下官恐大人誤會這才沒有及時稟告,請大人治罪。” “你先起來。”張簡漫不經心笑了笑,“治罪,你何罪之有?虞太守乃是南康太守,世子妃親兄,連我都要禮敬三分,他能給你送禮是你宋縣令漲行市了,我該高興才是。” 宋澤文抬起頭一臉苦笑道:“大人這是拿下官打趣。” 張簡看他那樣仰天大笑道:“好啦好啦,我也不是什麼促狹之人。” “下官這便將東西上繳府庫,下回......” “我都說了,罷了!”張簡上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宋澤文,“你也是人,也要吃飯應酬迎來送往,也要養兒育女侍奉高堂,我張簡出身不高從不以清濁自詡,這禮尚往來之事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