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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衛則正在州署與羊均等一干人處理著各郡上呈的公事,好在各郡皆是衛濟之前任命的親信得力之人,這才使得州署的公事不至於讓衛則等人手忙腳亂。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其實是越州周圍大家各幹各的,這也使得本應緊張的局勢稍有緩和。可舒服的日子註定不會長久,江陵衛節的又一封檄文讓楚國動盪的局勢再一次不穩了起來。 起初衛則收到這封檄文時還很詫異,因為之前衛節誓師討伐孟君的時候就已經搞過這麼一出了,如今討逆虎頭蛇尾一地雞毛,這個時候他是又想玩哪出? 檄文只有一份,為了省事衛則直接讓一個書吏就在大堂中朗讀,也省得一個人一個人去看。 “江陵王、侍中、司徒、假黃鉞、都督中外諸軍事、承製,.......” “停停停,你就撿重要的念,其他的略過即可。” 衛節這一大串自封的官號著實是讓人頭大,衛則只得出言讓書吏撿重要的說。 書吏:“額..。小吏領命。” “今東有叛逆孟君不待伏誅,更有洵陽王衛伏不聽號令任意妄為,......” “停!” 衛則一聽到衛伏的名字便再次叫停了書令,不待眾人反應快步上前奪過檄文仔細看了起來,一時間面部表情變化之快之頻繁可謂有興趣。 這篇檄文與之前的那篇如出一轍,只不過討伐的物件從孟君便成了洵陽王雍州刺史衛伏,並且衛節在檄文中直言衛伏勾結涼國背叛大楚。 不過此事細說起來也不能全怪衛伏,衛節自起兵討伐孟君開始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先是兩路大軍藉故圍攻江夏衛廣貞,然後還不許衛廣貞求和,如此這般怎會不讓與江陵近在咫尺的衛伏恐懼,衛伏所在的襄陽與涼國隔江相望,他不向涼國求助又能怎樣? 衛則看了一會這才想起堂內還有一屋子人呢,於是輕咳了兩聲拿著檄文走向了羊均,“羊長史你看看,這衛伏勾結涼國想趁著江陵空虛趁虛而入,還好王行雲及時回師這才沒讓涼國得逞。” 羊均冷冷一笑接過檄文,可卻只是微微掃了一眼,“強兵暴起,道義棄世。如今的楚國還有什麼是不能發生的,還有什麼是不敢發生的。” 衛則點頭道:“那我們該當如何答覆?” 羊均看向衛則並沒有說話,末了才不疾不徐的說了一句,“如今州內之事盡由世子做主,世子以為該當如何?” 衛則微微一笑道:“羊公這是要考我,不過這可難不倒我,我以為這篇檄文其實與之前的那篇效用相同,江陵四戰之地易攻難守,四叔雖然兵多糧足但卻難以四面兼顧,現在王行雲和蔡訓打著誅除孟君的旗號攻伐郡縣擴充勢力,而這檄文便是試探我們這些衛氏宗王的反應。” 羊均聽罷滿意的點了點頭,“世子分析的不錯,可我們又當如何應對呢?” 衛則目光一凝,此時的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懵懂少年,短短三載在他身邊發生了太多太多,殘酷的現實讓他懂得了什麼叫孤獨無助,什麼叫人生的悲喜和意外,建康城外勤王軍營的絲竹之音無時無刻不在他耳邊環繞,曾幾何時的他可能從未想到過有一天他會對權力和實力如此迫切。 “四叔無非是想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既然如此我們便隨了他老人家心,如今楚國動盪戰亂四起,江北涼晉二國在司隸和南陽對峙無暇南顧,越州兵少又不足以爭天下,現在正是秣兵歷馬積蓄實力之時。” “不錯,不錯!老臣贊同世子之言,秣兵歷馬靜觀天下之變。” 一番折騰大堂內也總算是恢復了平靜,有了衛則和羊均的首肯,下面的書吏照命開始擬寫回文,不一會功夫書吏便將擬好的迴文奉到了衛則案前。 衛則看了看提筆略微修改了幾處,然後又遞給了羊均,羊均看過無誤之後才開始親自謄寫正式的迴文,最後再交由衛則用印。 可當衛則拿起印信之時卻又遲遲沒有落下,羊均見狀還以為衛則對迴文又有何意見,於是走了過來關切問起了緣由。 衛則將印信放回匣中,輕叩書案喃喃問道:“羊公,我有一事不解,想我大楚雖未能一統天下,然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