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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簡在陣中眼見大好局勢被孟君扭轉心中直叫可惜,只嘆自己這三兩下功夫不能上去殺敵。 這時身側的慕容衝靠了過來附耳道:“參軍,末將觀敵陣關鍵所在便是那鄭璞,鄭璞擋住了小吳將軍的騎兵,若是能擊潰鄭璞所部使小吳將軍的騎兵截斷叛軍後路,叛軍必然崩潰。” 張簡聽後馬上便明白了慕容衝的意思,可這種危險的突襲他還真是有點不放心讓慕容衝去,就在張簡猶豫不決之際只見王行雲突然手持大刀帶著幾十騎旋風一般的衝了出去。 既然慕容衝看出了關節所在,久在軍伍的王行雲又如何會看不出,王行雲在入仕前便喜好行俠,孤身仗劍好不快活,領軍後更是時不時地身先士卒,要不是他知道自己的責任所在,估計早就殺出去了。 張簡看著王行雲俯身緊貼在馬背上便似與戰馬融為了一體,又似無邊黑暗之中一刀斬出了光亮,攪在一起的亂軍瞬間被分成了兩段,目標便是正在和吳建激戰的叛軍大將鄭璞。 十萬人的戰場上,一支幾十人的小股人馬就好像池塘裡的一條小魚,並沒有引起誰的關注,鄭璞也一樣。 可就當王行雲揮舞著大刀衝破鄭璞親兵的防禦來到他近前時,這才讓鄭璞注意到這個滲透重圍直奔自己來的官軍大將。 “砰!嗡嗡...!” 鐵槍和大刀相撞,發出了震耳的嗡鳴,王行雲突然地一刀被鄭璞抬槍擋住,鄭璞和言都身為孟君帳下的左膀右臂,在武藝上自然不俗,見突襲不成王行雲也不再顧忌,舞起手中的大刀和鄭璞戰在了一起。 就在二人打的你來我往難解難分之時,鄭璞忽然背上一陣冰涼,低頭一看一杆槊槍從自己的胸前貫胸而出,鄭璞不敢相信的想要回頭看看,可隨著渾身一陣劇痛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王行雲哪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毫不猶豫的抬手又補上了一刀。 一代江北名將鄭璞就這樣被慕容衝在背後一槊捅死,就連屍首都被王行雲一刀斬斷。 鄭璞即死他手下的兵卒也隨即四散奔逃,吳建趁勢突破了阻擋繞到了叛軍的後方。 孟君遠遠看著手下大將鄭璞的上半截屍首被敵將用長槊挑著在耀武揚威,頓時胸口一痛眼前一黑,手中長刀落地勉強伏在馬背這才沒有摔到地上。 孟君身邊的護衛見狀急忙靠了過來,護著孟君向菰首橋逃去。孟君的逃跑和官軍的反包圍,便如滾熱的油鍋中掉進了一滴水,炸鍋了。 青溪一戰持續了三個時辰,最終以雙方兩敗俱傷告終,衛則、王行雲所部兵馬傷亡過半,雖然擊潰了孟君卻已無力追擊。而叛軍除了有一小撮人逃進了東府城中,其餘大部盡被堵於菰首橋,為了能夠過橋逃命,相互砍殺落水者不計其數,涓涓青溪竟被屍體阻塞為之不流,最後還是屍體將河道填滿這才讓剩餘的叛軍得以過河逃回建康城中。 戰後衛則和王行雲率軍退回了秦淮河南岸,這一戰讓兩軍損失慘重已經無力再駐軍於北岸抵擋叛軍了,更何況經過這次事件也讓他們看透了河南岸的那些人,即便是不說陸宜羅剛之流臨陣退縮,就說二人在河北岸牽制了孟君近十萬大軍打了三個時辰,河南的諸路人馬竟然寸步未進,真是天大的笑話! 回到對岸後,衛則在議事會上大罵陸宜羅剛臨陣怯戰,可二人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了,現在皇帝被困在城中誰能管得著誰呀。都督柳平自然也不會因為此事去說誰,因為壓根也沒人聽他的,最後除了和稀泥還是和稀泥。 經此一戰,衛則的情緒不是一般的低落,此戰是他一力促成,可沒想到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損兵折將不說更是置大家於險地險些喪命,之前的豪情和堅定也隨之消散得一乾二淨。 不過此戰也並非沒有一點成效,孟君逃回城中後便一直擔驚受怕,生怕河對岸的勤王兵馬會趁勢過河,可在煎熬了幾天之後等來的卻是東邊的官軍退回河南的訊息,喜出望外的孟君沒高興多久便意識到了問題,官軍能圍攻一次東府城那便有可能圍攻兩次三次,總不能自己次次都要去救吧,看來當下緊要的應該是將東府城的糧草運回建康。可問題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