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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面咬牙切齒的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楚瀟瀟執著的又抓住了，無面深吸一口氣，想到楚瀟瀟和厲晚今認識，自己惹不起，於是語氣溫和了些，「你又有什麼事？」

「你能把我的臉還給我嗎？」

楚瀟瀟有些扭捏道。

「哼!你已經拿到了想要的卻想要回自己的美貌？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

楚瀟瀟聞言，眼圈微紅，啜泣道。

「可是，我不想這麼難看了。」

自打變醜以後，她的身邊沒人對她獻殷勤了，也沒人再對她那麼好了，過去所有因美貌而得到的優待消失了。

變醜後，她好似成了個透明人，就連店小二對她都愛理不理的，不那麼客氣了。

這和她之前的人生，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她從前總是嘲笑別人長的難看，直到自己變成這幅樣子，才知道貌醜被世人冷待有多慘。

「哼，你才做了幾天的普通人，便不想做了？」

無面撫摸著自己的臉頰，揭下了自己的面具，她的臉每時每分都會變換模樣，無一例外，都醜陋極致。

看的在場幾人暗暗心驚，難怪無面總是遮著面容。

她冷笑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女子生來醜陋，她們被欺辱，被漠視，生活的卑賤，她們可沒有你這種好運氣，還能用美貌去換願望。」

日復一日的怨氣積聚，才有了今日的無面。

美人與醜人，好像生活在兩個世界，遇到的同一個人，對他們卻是兩個不同的態度，遇到的同一件事，對他們也是兩種結果。

美是一種天賦，而這種天賦只有少數人有。

江懷玉聽了無面的話，卻搖頭道，「貌醜又如何，真正重要的是內在。」

無面卻冷笑，用眼神嘲諷江懷玉。

「醜陋的人，你會去在意他的內在麼？恐怕都不會正眼去看他吧。」

「是，可是日久見人心，美貌之人心狠，貌醜之人心善，我們雖然會被貌美的人短暫吸引，但日子久了，大家還是會遠離她的。」

無面冷哼一聲。

「貌美者的人生，始終比貌醜之人多了許多便利。」

江懷玉沒有否認，點頭道。

「沒錯，可是這世上，本來就不是公平的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與其自怨自艾，不如開朗些，人生這麼短，開心些嘛。」

她笑著眨眨眼睛。

厲晚今瞥了她一眼。

這丫頭總是這樣，莫名的樂觀。

呵，真以為誰都和她一樣沒心沒肺麼。

「你長的又不醜，站著說話不腰疼。」無面冷哼道。

江懷玉揉了揉自己的臉，笑起來。

「可我長的也不好看啊，但是我師父小師弟都對我很好，因為我對他們也很好，雖然我的確比不上貌美的楚師叔受歡迎，可是這樣就夠了呀，我所求的並不多，只要親近之人愛我就足夠了，至於旁人的眼光並不重要。」

無面面上還是冷漠，卻也低頭思索著她的話。

無面是怨氣化身，這千年來，她一如既往的渴望著美貌與感情，厭惡著醜陋，所以用盡各種手段收集著美人的臉，貼在臉上，幻想著這樣自己就會變得美麗，就會有更多的人愛她。

可惜沒有。

再美麗的臉也只是讓人驚鴻一瞥而已，漸漸的被她容貌吸引的人都會逐漸離開。

她依舊孑然一身。

如今聽了這小丫頭的話，她忽然明白過來，原來，擁有一張漂亮的臉並不代表著擁有一切。

她皺眉，猶豫了一下問道，「怎麼對別人好？」

江懷玉笑的更開懷了，她推著厲晚今道，「比如剛剛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