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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時候，都像個冷冰冰的冰塊一樣。

雖然他以前也是如此，現在卻更加嚴重了。

「師父，我是因為……」

江懷玉開口想要解釋，卻被季朗月打斷。

「江懷玉岑今，目無尊長，以下犯上，回青雲峰罰禁閉一月。 」

江懷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季朗月，下一秒，她緊緊咬住嘴唇，半響，才垂眸低頭道，「是。」

厲晚今懶洋洋答應了一句，目光卻還停在楚瀟瀟勾在季朗月手臂上的左手。

好扎眼。

想砍掉。

深夜，客棧屋頂。

江懷玉靜靜看著滿滿星河的星空，心中委屈藏不住，卻只是咬著嘴唇讓自己沒有哭出來。

師父因為楚瀟瀟罰了自己，他甚至沒有把自己的話聽完。

她不怕處罰，她只是怕師父以後會不會一直這樣，對自己這樣冷漠。

忽然，身邊坐下一個人。

江懷玉偏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岑今，她抹了抹眼睛，道，「師弟，你怎麼來了。」

厲晚今淡淡道，「睡不著。」

「你是不是也是因為師父的變化睡不著。」

「嗯。」

「哎，師父怎麼變成這樣了。」

江懷玉托腮，看向天空中皎潔的月亮，大大的眼睛裡全是不解。

「他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啊，為什麼和楚瀟瀟那麼親密了，好突然。」

「想知道為什麼嗎？」

厲晚今的聲音帶著點兒蠱惑，他看向月光下的少女，鳳眸微眯

少女肌膚雪白，圓圓的臉頰卻很小巧，眉眼精緻，很是天真爛漫可愛。

算是個美女 。

「為什麼？」江懷玉好奇的看向厲晚今。

「師父可能中了什麼蠱術。」

「蠱術？」

「你還記得九然變臉的事情嗎？」

江懷玉細細思索了下，反應過來，他們曾經在那個由回憶組成的幻術裡，看到了九然由美變醜的過程。

因為一個高人。

那個高人擋著臉，看不清面容，但是卻輕易的奪走了九然的美貌，並許諾給她起死回生的法子。

想起楚瀟瀟那忽然變醜的臉，江懷玉眼睛一亮。

「難道，楚瀟瀟也和那個人做了交易？」

厲晚今冷漠點頭，「極有可能。」

「楚瀟瀟暗戀師父，所以她把自己的臉換了，來換的師父愛她。」江懷玉推測道。

「這倒是像她幹得出來的事。」

厲晚今冷冷開口，卻發現江懷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便問，「看我幹嘛？」

江懷玉搖搖頭，「總覺得你好像很瞭解楚瀟瀟和師父一樣。」

她只是覺得師父性格大變，但是岑今卻一下子猜出來，師父是因為受了蠱惑才變化的。

只有非常瞭解一個人，才能做出這種判斷吧。

「只是猜測而已。」

「對了，師弟，要怎麼讓師父變回原樣呢？」

江懷玉苦惱的看著樓下的後院裡，楚瀟瀟依偎在季朗月身邊，緊緊貼著他，臉色緋紅，旁邊是一群偷偷看著的弟子們。

師尊性格大變，讓弟子們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江懷玉有些擔憂道，「要是師父在清醒前做了什麼……」

她沒在說下去了。

季朗月性格極為負責任，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雖然不愛楚瀟瀟，但也一定會負責到底吧。

厲晚今看向樓下，眼底透著氤氳著濃重的紅色霧氣。

骨蟲在他手上翻滾，很想下去把楚瀟瀟連皮帶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