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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六七個衣著粗糙的男人,身上無一例外裹滿了草葉泥土,大部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沒了生氣。
如果仔細觀察這些人的樣子,會發現他們面上的表情全都凝固在或驚訝或茫然上,完全不見恐慌和害怕,彷彿即使在生前最後一秒也沒料到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而他們的致命傷口也很難在一瞬間就被發現——致命傷口俱在死者的頭部太陽穴處,小小一個被子彈穿透的孔洞,還未乾涸的暗紅血跡細細汨汨地從迸裂的傷口處流淌出來。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致命外傷。
做到如此一擊斃命的效果,需要非常熟練的槍法以及對目標萬里挑一的精準度,無論哪一樣都是普通人難以做到的。
程千遙遙掃了眼滿地屍體便從狼藉不堪的地上收回目光。他沒在一地屍體中找到紀文心的影子,這讓他莫名鬆了口氣。
隨同過來的其餘保鏢在助理的安排下已經進入了倉庫查探,並在建築周邊搜尋紀文心的蹤跡。
這時倒在地上的其中一人似乎是沒死透,手指彈跳了兩下,肩膀幾不可見的抖了抖。
助理見狀直直朝那將死未死的人走過去,抬腳用力踩上那人的胸腹,又毫不留情地將腳底扭動兩下。伴隨著骨頭斷裂的悶響,那人徹底失去了生命體徵。
助理這才又走回程千身邊並小聲詢問:“程先生,這些人和車怎麼處理?”
程千把玩著左手腕上的手錶錶帶平靜地說:“剁碎了,連人帶車還給他們老闆。”
頓了頓,他又繼續道,“讓緬因查一下紀文心養父母的具體死因。”說完便像失去興趣一樣不再去管地上死屍,轉頭看向另一處雜草叢生的地面。
他走過去用腳輕輕撥開漫至膝蓋的碎草,一道滲入土地的黑紅血漬赫然顯現於眼前。
這道血跡被雜草掩蓋住了蹤跡,草葉上只零星沾了點血痕。夜色昏暗,很容易被人忽視。
血跡很有些隱蔽,神神秘秘遮遮掩掩,就像消失無蹤的紀文心與倒了滿地的惡徒屍體,讓人無可控制地想要探尋背後的因果。
沿著血跡追尋,也許可以找到紀文心。
程千偏頭扶了扶鏡框,順著這道不斷延伸的血跡一路沉默地向前走去。
路越走越暗,助理在一旁仔細地用手電打著燈光並拂去擋在路前的雜草。
前方月光下是黑沉一片的大地,草木不時隨著暖風搖搖晃晃。叢葉木林中隱隱約約有個亮閃發光的地方,像粼粼水波。
程千遵循著地上深深淺淺斷斷續續向前拖去的血跡,走過稀稀落落的樹林穿過雜亂的草叢,一路在草木沾染下走到了一處堤岸邊。
眼前是一處不小的湖泊,雜草一直蔓延到湖岸邊,飄飄遙遙的蘆葦蕩滿了淺灘,灰白的葦絮在月色下如同招魂的旗幟。
再往前就沒有路了,血跡也在河岸前消失了個乾淨。
河堤一片泥濘,湖面在風下被吹得發皺,月亮長長的清輝被打碎成粼粼的褶子。
不見紀文心。
除了剛剛走來時的腳步,只有風穿過草木而過時的碎響呼嘯,襯得環境越發寂靜。
程千望著湖面安靜站了片刻,接著繼續往離湖水更近的蘆葦堤岸邊走去。
助理沒來得及阻攔,只得跟在後頭憂心忡忡地環顧四周,即使今晚有月但此處的環境依舊不算安全。
程千站到岸邊停住,腳下是溼潤柔軟的泥土,鼻間有植物混合水腥的氣味。
風止了,湖面此時也恢復了平靜,光潔的水面像鍍銀的綢緞。
他慢慢單膝蹲下往身旁的堤岸與蘆葦蕩處巡視,有幾株蘆葦傾斜的角度不太正常。
正當他眯了眼想要站起來再過去一探究竟的時候,一隻*的手猛然間緊抓住了他的褲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