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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與莫尋一道,似在商議著什麼,當時我聽到你問他,讓他去辦的事,有沒有辦妥。而我的入宮顯然是一場陰謀,身為當時進言的司天監莫尋,脫不了干係。”
“所以,你就更加認定我與莫尋是一路之人,認定了我參與構陷你入宮一事。”他挑眉,冷聲問道。
煙落頷首,濛濛細雨從窗間灑落,有清冷蕭疏的意味,和她的頭腦一樣冷靜而清醒。她娓娓道:“是的,入慎刑司一事令我不願再坐以待斃。而那日聽見你與莫尋談話更是堅定了我要助他登上皇位,從此不再任人宰害。所以,我才假意接近你,故意教你以為我的手已是因著杜進的用刑廢去,令你內疚。當時,我只是想著,以彼之道,還治彼身。讓你同樣是因為我的緣故,失去先皇的信任,僅此而已。”
他突然緊緊握住她的手,手指那樣涼,像是寒冬臘月在冰水裡浸過一般,深深吸一口氣,平靜道:“那日,我與莫尋商談的是,如何借天象之說,重翻我母后冤死一案。所以是你誤會了。”
煙落點點頭,抬眸覷了他一眼,似水秋眸之中有著無盡的後悔歉意,道:“澈,對不起。是我太膚淺,太沖動,沒有深思熟慮,才會鑄成今日之大錯。其實,莫尋名喚完顏尋,是夏北國的四皇子,亦是日月盟的盟主。其實,我入宮沖喜一事,這一切原是慕容傲隔岸觀火,坐山觀虎鬥,坐收漁利的計謀而已。而我們,皆不過是落入他的圈套之中。”
他一言不發,雙眸微闔,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素來最恨別人的欺騙,慕容傲,他亦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將他玩弄於鼓掌之中,這一口氣,他亦是咽不下去。
煙落見他不語,又瞧了瞧他的臉色,終於決定將所有的事實都告訴他,不再隱瞞,她輕咬下唇,有些尷尬道:“其實,在山中洞穴的那夜,我們並沒有……我只是在你的羊皮水袋之中下了一種迷幻劑‘醉春歡’,令你產生錯覺而已。對不起,我一直都在欺騙你。”
燭火明亮,一絲一絲照在他的面上,他的神色極沉靜安然,只是眼角,緩緩生出一縷疲憊,漸漸不能自己,那樣的疲憊不堪最終凝成一抹悽然的笑容在唇邊。
緩緩依向身後冷硬的椅背,他苦笑道:“其實,我也曾經懷疑過。畢竟你對風離御一往情深,如何肯輕易失身於我。而且箇中細節,我也沒有片刻鉅細印象。只是……”他突然止了話語,不再繼續。只是,他不願她告訴他真相,他寧可抱著那樣美好的一夜回憶,長日漫漫,如果沒有了那樣一夜的回憶,他要如何打發寂寂時光?所以,他寧可猶自在夢中,也不願輕易醒來,可如今,卻連這樣做夢的權利,都不復存在了。
煙落將真相說出之後,心頭霍然一鬆,卻似一根緊硼的弦鄹然崩斷,反而空落落的更是難受,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腹,預想之中的疼痛感似乎尚未到來,她不由哀涼一笑,道:“澈,話已至此,該做的我都做了,該說的我也都說了,只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承諾,儘快出兵增援風離御。”
他的臉色在燭火之下顯得格外陰沉,寒聲道:“這是自然,我亦不會放過慕容父子那對叛徒。昔日我離開晉都,他們一路派人追殺我,窮追不捨,不就是想阻止我糾集舊部麼?將原本我的權勢盡數落至他們自己手中,他們打得如意算盤,也該是到算總賬的時候了。”其實,他早已經集結大軍,不日便準備揮兵北上。
煙落輕輕籲出一口氣,如是,她便放心了。眉心微皺,她低聲道:“你的藥,尚未起效。能否請你離開,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再多陪陪我的孩子一會兒,這也是……我這個無用的母親……唯一能做的了。”她的話語嚼著無盡的心酸,話音最終湮沒在蜿蜒漫至唇邊的淚水中,澀澀的苦,直滲入心肺。
他突然支起身,一臂攬過她,將她擁入懷中,摟得那樣緊,堅硬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