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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rdo;
他更深更深地望著我,眼神裡浮起一抹淺淺的哀傷:&ldo;小桔,還記得那天晚上你對我說的話嗎?你說的沒錯,這些年,我對不起你,你一個人在這裡工作生活,我可以想像到有多艱難。現在我說什麼都沒有意義,我只能說,對不起。小桔,你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孩,真的值得一個好男人用一生來愛,所以,我離開以後,希望你能重新開始一段新感情,徹底地把我忘記,忘得乾乾淨淨的。&rdo;
我呆呆地看著他,換做以前,聽到他說這樣的話我一定會氣瘋了的,然後站起來拍著桌子大罵他一頓,甚至會衝上去扇他幾個耳光,再把身邊能砸的東西都砸到他身上。
可是現在,我只是笑了起來,平靜地說:&ldo;然後呢?我把你忘得乾乾淨淨的,你能把我也忘得乾乾淨淨嗎?你敢不敢,把你那個寶貝箱子裡的東西都丟掉,燒掉,燒成一把灰,把我們過去的一切都拋到風裡去?&rdo;
葉思遠的臉色瞬間慘白,他定定地注視著我,嘴唇動了一下:&ldo;你……&rdo;
我繼續笑著點頭:&ldo;我看過箱子裡的東西了。&rdo;
他微微地扭開了頭,不再做聲,臉頰上還浮起了一抹紅。
我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繼續說:&ldo;葉思遠,我見過阿姨了。&rdo;
他一下子就轉回頭來,眼睛睜得很大,死死地瞪著我。
我笑了:&ldo;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個人居然這麼會鑽牛角尖。葉思遠,你是白痴嗎?不就是幾張照片,不就是被搶劫,有什麼大不了的?這世上莫名其妙的事兒多了去了,至於就這麼讓你灰心喪氣,放棄一切麼?&rdo;
我們長久地對視,葉思遠搖了搖頭,輕聲說:&ldo;不,小桔,你不明白。&rdo;
&ldo;我不明白什麼?不明白你的心思?是啊!我是不明白啊,我不明白我差點缺胳膊少腿地要死掉,你卻因為一些芝麻綠豆大的事兒而自暴自棄;我不明白我眼巴巴地躺在病床上等著你回來看我,你卻把一切都憋在肚子裡不告訴我;我不明白我漸漸好起來了,以為一切都過去了的時候,你突然就不要我了;我不明白我等了你五年你都沒回來,期滿之後你突然就出現了;我不明白你會想要送我生日禮物,現在又和我說要我把你徹底忘記;我不明白我連六樓都敢跳,你卻不敢面對我們的未來!我不明白的事兒真是太多太多了,葉思遠,換做是你,你能明白麼?&rdo;
&ldo;沒有你說得那麼簡單。&rdo;葉思遠低下頭去,似在思考,終於他抬起頭來,像是下定決心似的說,&ldo;小桔,我不是不敢面對我們的未來,相反,我非常仔細地思考了我們的未來。你與我在一起,要承擔的東西實在太多了,而這些,本來都是不用你承擔的。我是一個男人,但是能給你的東西,太有限。你應該找一個更好的男人,可以照顧你,保護你,寵你,一輩子都不讓你受傷害。現在我還年輕,也許你還感覺不到什麼,可是我會老的,等我老了,我做不到的事情會更多,那時候,你怎麼辦?小桔,一輩子真的很長啊,我很認真地想過了,我不是那個適合你的人,沒有理由拴住你一輩子,與我在一起,你會很辛苦,我們永遠都不能像那些平凡普通的夫妻一樣過日子,你明白麼?&rdo;
&ldo;我不明白。&rdo;我搖頭,&ldo;葉思遠,在你的思維裡,適合我的人,那個所謂的更好的男人是什麼樣的?就是四肢健全的麼?&rdo;
&ldo;四肢健全,身體健康,小桔,那是一個男人給予你幸福,最基本的前提。&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