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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血靈之禍累及六界,尤其仙界死傷慘重,人間妖魔作亂,鬼怪大行其道,蒼生苦不堪言。
貪婪殿上,笙蕭默來給摩嚴送藥。
“二師兄應該出發了吧。”
摩嚴脫衣服的手頓了下,道:“應該吧。”
話已說,再想阻止倒顯得荒謬。
*
昔年花千骨破出蠻荒,三千仙魔追隨,獨蠻荒妖獸未出。
五百多年彈指而過,蠻荒仍舊是一片死地,進來的人用不了術法,有進無出。
白子畫的到來如一顆石子猛然激起千層浪。
到的那日天近傍晚,東邊大海驚濤不止,巨浪撲天,海與天的交界處宛若被人生生撕開一條口子越裂越大,待天光灑落,海水雲霧蒸騰,紫金爍爍。
沙灘上人滿為患,冥梵仙與他的四個部下眉頭緊皺,心想這次又是誰來了,上一個如此轟動的還是那凡人閣主東方彧卿。
海天之際,無邊的星海與暮色交融。
銀光流瀉,裂縫漸收,那人就這樣飄忽而降,踏浪而來,帶著星星點點的仙光,震滯眾人。
霎時間,天地寂寥。
幾許月色,宛如天際撒下的銀沙,銀白的月光在海面上搖曳生姿,彷彿鋪就一陣陣波光粼粼的流紋,星辰的倒影在這流紋之上跳躍,構成了一幅無與倫比的銀色海圖。
“那是……白子畫……”冥梵仙喃喃自語,呆若木雞。
由遠及近,白衣仙人輕盈地踏于波浪之上,步步生蓮,整個人宛若被銀光渲染,變得更加飄渺而不可捉摸。每一次足尖觸碰水面,都有漣漪盪漾,彷彿在空中行走,銀月為他鋪路,海浪為他拍掌。
一襲白衣,如流雲飄渺,皎潔如玉,寧靜如水,眉宇間透著不羈的風華,雙眼空無一物又似承載萬千。長髮如同夜幕中的銀河,隨風飄揚,每一絲髮絲都似乎蘊含著深邃的道則,宛如神秘的符文,將他與海風、海浪融為一體,進而散發著一股幾乎能凝固時間的神秘力量。
海風習習,拂動著如雪的白衣,讓衣袂如同雲朵般隨風飄舞。他踏浪而來,每一步都穩如磐石,仿若海浪不過是他的卑微臣民,順從地臣服於腳下。
那飄渺的風度,那份從容的優雅,如同一道光射穿了世界塵囂之上,每一步都顯得從容不迫,掌握天地間的大勢。
在場的每一位蠻荒仙魔,都被眼前這一幕震撼得久久不能回神。
多年以後,白子畫那在海風中漫步而來的身影依舊在眾仙魔心中盪漾。那是力量與主宰的象徵,是傳說中最耀眼的一頁。
行到跟前,冥梵仙與他的四部將最先回神。
“想不到,有朝一日長留上仙也會來蠻荒這種地方。”
他的話含著不加掩飾的諷刺,到底在場眾人都曾在這位上仙手中栽過跟頭,緩過了最初的震驚,此時盯著他的眼神都兇惡中帶著忌憚。
長留上仙來蠻荒,是為什麼?
他們可不至於傻到認為對方也是被流放的。
白子畫深邃犀利的雙眼淡掃而去,所有人瞬間後退一步。
那是源於骨子裡的恐懼。
能被流放到蠻荒的仙魔身上無一不揹著罪孽,此時又對上這個以無心無情出名的正道魁首,焉能不懼?
什麼都沒說,他腳下左拐,徑自離去了。
四部將之一盯著那漸遠的白影,低聲問:“主上,可要派人跟著?”
白子畫降臨蠻荒可不是小事,他們擔心他此行不善。
冥梵仙其實也心有疑慮,但白子畫可不是普通仙魔,法力不在,本領尚存,輕易招惹非明智之舉。何況,他手中分明握著橫霜劍,橫霜飲血可不是鬧著玩的。
“先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