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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詩會友,柳升桓不參加比賽,大家聽聽並無異義,自然是同意的,於是翩翩公子執扇來到柳樹下,吟道,「楊柳千條拂面絲,綠煙金穗不勝吹。香隨長樂歌塵起,影伴嬌嬈舞袖垂。羌管一聲何處曲,流鶯百囀最高枝。千門九陌花如雪,飛過宮牆兩自知。」
抑揚頓挫之語直擊眾人心懷,紛紛贊道,「好詩!」
柳升桓謙遜一笑,「太子與公主覺得如何?」
蒼羿好不容易溫和下來的面色又黑了下去,好一個香隨長樂歌塵起,好一個飛過宮牆兩自知,這是在借詩抒情,道他心心念念著蒼沐瑤,想念長樂殿裡這個人的歌聲舞姿,只是宮牆隔絕了兩個人的情感,這便是在責怪父皇從中阻隔了。居然還敢問他覺得如何,柳升桓好不大膽!
「不如何,惟壬兄身為朝廷命官,才情出眾,但還是應當把心思更多的放在政務上才是。」
柳升桓不可置否,不依不饒的追問,「太子教訓的是,那不知公主覺得如何?」理智上來說,柳升桓知道自己說出此詩已經落了下乘,可還是忍不住追問,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彷彿夢魘在腦海里回放,他竟思索著倘若蒼沐瑤對自己也露出這樣的表情,他定然欣喜萬分。
蒼沐瑤不知道他所思所想,只覺得這人太不識抬舉,上輩子柳升桓在人前一直是進退有度的,父皇和皇兄一個個被他哄得團團轉,怎麼今生智商下降了不成?怎麼?娶不到她會讓人智昏?她可不認為自己有這樣大的魔力。
她依舊是縮在太子身後的,然人家追問道跟前了,不回不禮貌,只得輕聲道,「詩是好詩,只是長樂與宮牆二字未免不妥,本宮雲英未嫁,柳大人這般未免損了本公主的名聲,還望柳大人言辭有度。」
柳升桓的身形一滯,蒼沐瑤在面對他的時候從來沒有用過本宮二字,今日一口一個本宮,本公主,這便是在拒絕他了?要是在之前她拒絕柳升桓也只會思索是不是自己哪裡還沒處理好,聖人亦或者太子在阻撓,可方才一幕,讓他不由懷疑,拒絕他的人可能是蒼沐瑤本人,這怎麼會呢?這樣的不確定令他失了鎮定。又想說什麼,卻聽太子道。
「此事便到此為止,惟壬兄詩詞雖好,唐突了旁人便是不美,希望諸位不要犯同樣的錯誤,惟壬兄,來品一下諸生的詩詞吧。」
柳升桓未出口的話只能嚥下去,和太子一道為諸生點評,要說弘文館與國子監不同的講師,但學術水平其實是一個檔次上的,只是一個是大班的淘汰制,一個是小班的精英制,留下的學生皆是佼佼者,這也是大業為了滿足高層又不想損失了民間人才的方法,麻煩管麻煩,勝在好用,有時候兩個學院這樣比拼一下,也有利於大業整體文化水平,以及新生官員的能力水平。
二十來張文稿一字排開,柳升桓看弘文館的,蒼羿則挑國子監的,很快兩篇各有千秋的詩文被選了出來,一道放在蒼沐瑤的面前,讓她做最後的評判,蒼沐瑤已經不是從前的蒼沐瑤了,也許上輩子她會公正公開的選一個自己真正認為好的,但現在的她深知學子雖在學院,但一樣東西好不好其實並不光看表面,她細細的看了看國子監勝出的這位是一名叫紀修凱的學子,而另一邊則是光祿大夫家的大公子蔣戚光,蔣戚光她熟悉,這位紀修凱恰巧她也略有耳聞。
紀修凱上輩子官拜二品,為人正直,難能可貴的是一直處於中立的位置。在太子病危之際大斥三皇子等人手段不入流,何不堂堂正正一爭高下,而後於三皇子上臺後被以冒犯天顏這種不入流的罪名處死,死前於菜市口大喊一聲,大業亡矣。此時頗為轟動,蒼沐瑤那時已經病入膏肓都知曉一二。
「本宮覺得紀公子的詩詞更好,鬥膽請紀公子將此詩贈與沐瑤。」蒼沐瑤總算從太子身後出來了,又端起了長公主端莊的模樣。
紀修凱聞言大驚失